他也该回到属于自己地方去。
江蕴从袖中摸出只漂亮精致青色机关鸟,轻轻拨弄下鸟翅,又将鸟儿放到唇边,轻轻吻下,便嘴角扬,悠然往南而去。
田阕拦在段侯车驾前,隔着车窗,恭敬禀报隋衡来齐都事。
段侯听完,沉吟道:“既是涉及两国邦交,你最好入宫请示下王上意见,今日,王上应当在玉泉宫进行汤浴疗养。”
田阕应是,立刻又往王宫赶去。
高台上琴音已经歇止,汇聚在城门下百姓开始陆续散去,流回各条街道,走在路上,摩肩接踵,衣角相擦。
隋衡也被撞好几回,但他都恍若未觉。
不多时,田阕侍从来报:“大人,段侯已经登车准备回府。”
田阕如蒙大赦,先向隋衡告罪,说有要事需要暂时离开下,留下其他大臣陪着隋衡,立刻急急往段侯车驾所在方向而去。
段侯府规矩很严,等段侯回府,他最早也得明日才能请示此事。
老者劝道:“兴许他真有要事,已经离开齐都呢,公子何必如此执着。”
“不可能,他身上还带着伤,又有仇家围追堵截,哪里会那容易出城,说不准现在已经遭遇危险。”
齐子期要带着侍卫亲自去找人。
老者劝也劝不住,僵持间,道儒雅声音传来:“要去找谁?”
原是段侯弹完迎神曲,从凤凰台上下来。
段侯车驾回到府中,仆从打开府门,挑灯恭迎,侍卫忽见车辕上落着张纸,忙捡起递给段侯,道:“这似乎是田大人方才落下。”
段侯接过,看眼,指尖倏地顿,问:“这是何物
江蕴则已逆着人流,在齐都城门关闭前刻,出城。
他身上多不少伤痕,袍袖也被割掉好几片,虽然狼狈些,并不影响行动。这回缠上他人是青雀台杀手,而不是普通刺客或尾巴,对方不可能识得他,他半路截杀人,才得知对方是将他当做不久前逃走名坤君。
幸好对方人数不多,他应付起来还有余力,若明日惊动整个青雀,他就不定能如此轻松逃出来。
江蕴最后回头,看眼齐都巍峨城门,和旁边矗立在夜色中高台。
今夜听想听曲子,还出乎意料再次看到他,也算收获颇丰,不枉此行。
齐子期下意识捂住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老者抢先禀道:“回侯爷,是小公子半路捡只受伤鸟儿,不小心弄丢,正急着找呢。”
“那就派几个人帮他找找。”
“是。”
隋衡还在负手,不紧不慢地闲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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