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九
愣后，应是。
冬十二月，黄河河面结冰，隋国铁骑三十万，长驱直下，直逼暮云关。这场延迟
年半
战事，终于到来。
隋衡出征前，在玲珑塔坐夜，清晨时回到别院，视线落在枕边那枝已经干枯梅花上。他探手，将那枝梅花纳入怀中，方握起佩刀，大步离开别院。
摔案上酒盏。
柳公吓得跪倒，申妃和江琅也吓得狠狠颤。
殿中气氛凝肃，时落针可闻，让人透不过气。
“朕准。”
死般寂静里，江帝再次开口。
公孙羊在外忐忑等着，见江蕴完好无缺地从殿中出来，还有柳公在前亲自引路，立刻大喜迎上去。
“殿下！”
江蕴先客气向柳公作别，方望着沉黑天幕与掠起秋风，嘴角扬，同公孙羊道：“回宫吧。”
“准备行囊，三日后启程北上。”
江帝袭白衣，负袖立在廊下，视线直望着那金色车辇缓缓消失在紫微宫宫门外。他吩咐柳九：“以朕名义，给孟辉写封信，让他务必赶到暮云关，护太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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