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似有,bao雪压下。
陈麒额角淌下缕汗。
他顶着这千钧压力,道:“在下没有妄言,而有确凿证据。”
段侯目光沉沉不动,如凝冰。
陈麒迅速从怀中取出封信,双手呈上:“这是已故江国内官郑贤临死前书写,其中提供江国太子血脉耻辱重要证据,请侯爷查阅。”
堂中陷入死寂,冷风穿堂而入,靠近门盏烛火剧烈晃动下,险些熄灭。
陈麒跪在地上,听到脚步声。
紧接着,片绣着银线黑色衣摆出现在他眼底。
“抬起头。”
上方人道。
兵卒,摧毁江国。”
段侯问:“身败名裂?”
“没错。”
在进入段侯府之前,陈麒其实还拿不准,段侯对于江国态度,但此次江隋交战,齐国没有保持中立状态,而是发兵助隋国攻打江国,江齐两国,其实相当于间接结仇。而他手中秘密,正好可成为齐国攻击江国重要把柄。
而今日段侯肯深夜接见他,果然也是因为那桩秘密缘故。
那是封表皮已经泛黄信,写满陈旧气息,封皮上空白,没有字。
段侯默默,接过信,展开翻阅。
陈麒在下道:“依信中所言,江国太子十岁那年,随江帝入山围猎,遭遇刺客,江帝偏宠楚王,在刺客袭来时,集中所有兵力去救楚王,江国太子被刺客掳走,失踪整整三年。这三年,江帝对外宣称太子生病,其实,江国太子根本没有在宫中,而是——而是入青雀台!郑贤提到,他曾在江国王宫,无意看见,江国太子后腰之上,有个奴字印,那是只有青雀台坤君才有印记。”
“此事只有两种可能,或者,三年后回到江国江国太子,是青雀台坤君假冒,或者,江国太子,真曾入青雀台,沦为坤君,曾被当娈童调.教三年。”
“无论是哪种,如今那个江容与,青雀台坤君身份,确
语调不高,却不怒自威。
陈麒依言抬头,看清上方人面容,微微愣。
那是个极高挑俊美男子,袭华贵墨裳,袖口、衣摆分别用金银线绣着兰花图案,金银交织,正如他高贵风仪般。
陈麒罕少见位高权重者,还能有此风度。
段侯问:“你可知,妄议大国太子血脉,是何罪过?”
陈麒信心更足些。
道:“此秘密,涉及江国,亦涉及齐国。”
“甚至可证明,如今那个江国太子江容与,根本不是真正江容与,而是其他人冒充。”
“真正江国太子,很可能在五年前,已经死。”
此言太过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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