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重新开口之前,又说:“对你也是。”
不爱他们其中任何,未来大概率也不会爱别人,不知道这是不是沈南屿想听答案,但明显地看到,他眼里将将燃起光又倏地熄灭。
“谁都不爱吗……”他很轻地笑笑,“就知道。”
阵风吹来卷起地上零星落叶,太阳渐渐落山,气温也跟着降下来。
秋天天就是这样,短暂温暖过后,太阳坠入地平线,入夜只有清苦寒。
沉默片刻,沈南屿重新看向,说:“对不起……”
他眼睛红红,像是竭力忍耐着自己难过。看他这样,到底没办法对他说太重话,无奈道:“没关系。该回去。”
“等等。”沈南屿拉住,“……还有最后个问题想问。”
低头看眼他手,“什?”
空气安静几秒钟,他问:“你爱他吗?”
他现在语气,好像又让看到那个懵懂羞怯小朋友,站在面前,小心翼翼地叫哥哥。
可是他毕竟不是小时候他,也不再是十几岁。
“记得最开始,对你说什吗?”问。
沈南屿僵硬瞬,然后沉默很久,说:“记得。”
“既然记得,就别再问这种问题。”轻声叹口气,“和之珩之间关系,不是简单在不在起。”
想这个话题到此也该结束,却没想到转过身,不远处树下站着个熟悉人影。
——那个人目光黯淡,手里紧紧握着条厚实羊绒围巾,橙黄色夕阳铺开地,他站在那里,穿着件棕色长风衣,看起来像是棵静默树。
对上目光,他唇角努力扬起个浅浅弧度,迟疑着迈开脚步,却好像不敢往前样,停在几步外距离。
……爱谁?
傅之珩吗?
在沈南屿问之前,某个时刻,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可是哪怕是在和傅之珩最亲密时候,对他好像也没有产生过类似于爱情感觉。
许久,抬起头,看着沈南屿,说:“不爱。”
说完从他怀里挣脱,不露声色地往后退步,转身看向墓碑,说:“而且,外公去世前,也很满意之珩。”
“可是他那个样子……”
“他不是直都这样。”淡淡看眼沈南屿,说,“没有为他开脱意思,但确实不觉得他有错。”
“他没有错……”沈南屿低下头,轻声笑笑,“他怎可能没有错?你不在乎,不代表他没有错。”
“们定要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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