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重新看向,“在留住你。”
“你在犯罪。”
“不在乎。”他脸色很差,眼窝凹陷,皮肤苍白,显然很久没有休息,“除你,什都不在乎。”
“……”
吱声,有人推门进来。
沈南屿穿着和晕倒前样衣服,宽松白色毛衣和米色灯芯绒长裤,看起来温柔无害,很难让人相信他做什。
“哥哥,你醒。”他端着杯水,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仿佛今天只是生命中最普通天。
从他进门开始,目光直紧紧跟随着他,等他把杯子递到唇边,面无表情地扬手,哗啦声,玻璃摔碎到地上,水和碎片溅地。
沈南屿动作滞,温柔地笑笑说:“不想喝吗,没关系。”
好像昏睡很久。
这次昏睡不是因为困倦,而是有什东西强迫不许思考,不许清醒,也不许睁开眼睛。于是只能在混沌中挣扎,像宇航员漂浮在失重真空。
不知道过多久,那种眩晕感终于渐渐衰退,意识开始回笼,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大片纯白天花板。
不是家。也不是熟悉任何个地方。
动动,只听到金属发出窸窸窣窣声音,抬起手来,发现自己腕上系着条细细锁链。
“沈南屿。”厌恶他此时虚假伪装,皱皱眉说:“放。”
沈南屿毫不介意冷漠,弯腰轻轻抚摸脸,在额头烙下吻,说:“不行。放你,你会离开。”
昏睡太久,四肢酸软,但还是抬起手用最大力气甩他巴掌。啪声,这掌不偏不倚落在他脸上,把他脑袋打得歪歪。
“你疯。”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吗?”
沈南屿额头垂下碎发挡住他眉眼,他用手背擦擦嘴角,脸上表情依旧是平静。
昏睡前记忆涌入脑海,到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沈南屿下药,甚至有可能现在,被囚禁起来。
因为身体里残留药物,认知和感觉仍旧迟钝,愤怒或震惊情绪也来得很缓慢,更多是昏睡过后迷茫和倦怠。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间不算宽敞小卧室里,除身下躺着床,房间里所有家具就只有张小桌和个旧旧沙发。
再看窗外,阳光照射下白得发光茫茫雪地、几株干枯树木和远处简朴房屋,显然不是城市中景象。
沈南屿把带到哪里……
感到阵头疼,抬手抵住太阳穴揉揉,锁链发出更加清晰哗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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