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把开心表现得太明显,只说祝他切顺利。导师摇摇头,说:“再不给你放假,你丈夫要去校长那里投诉。”
尴尬地笑笑,说:“怎会。”
导师摊摊手,讲句德国俚语,意思大概是年轻人爱情如熊熊火焰之类。
离开学校时间还早,给傅之珩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已经出来,他忙话可以坐电车回家。
“等二十分钟宝贝,去接你。”傅之珩说。
何况有傅之珩在,生活中其他事情都不需要劳心费力,时常感觉到自己正在被爱和被珍惜,这是从前总是忽视事情。
也在被想念。
被遥远另个人想念。
傅之珩送去学校,然后自己去咖啡厅清点这个月账目。
当初开着玩展厅莫名变成个小有名气艺术地标,不仅当地艺术家喜欢在楼下咖啡厅开salon,其他国家来游客也喜欢去看楼上展览。
,说:“南屿说他毕业。”
傅之珩动作滞,闷闷地说声“哦”。
三年过去,无论当初多强烈情绪都会随着时间渐渐消散,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和傅之珩谈起沈南屿名字,他也不再有当初那样明显排斥。
有时在静谧深夜,傅之珩从身后抱着,温存过后他嗓音总是格外低沉,用只有们两个能听到声音低低地问:“你在想他吗?”
不否认。傅之珩抱抱得更紧,喃喃自语:“如果真忘不掉话,……”
回句“好”,在路旁找张长椅坐下。
瑞士夏天凉
傅之珩将此归功于“金钱堆砌而成审美”,总是半真半假地叹气说自己辛辛苦苦个月赚咖啡钱,不够去鹿特丹买张画。
“现在知道婚姻代价吗?”问。
“知道。”傅之珩抱着,可怜兮兮地叹气,“已经三个月没有买新衣服老婆。”
“……”
拿到文献,陪导师喝杯下午茶,聊小会天,导师说他月底回柏林看牙医,给放两周假。
忘不掉话怎样,他没有说。
下午接到导师电话,让去学校取些文献。
导师是位严格德国老学究,而是他退休前最后个学生,因此他恨不得把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常常丢给本大部头让三天内啃完。
对此傅之珩意见比还要大,他像位溺爱小孩家长,边在厨房剁菜,边碎碎念说德国人都是神经病。
倒是觉得这样生活也很不错,用学习让自己变得忙碌,心情反而更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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