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松缓缓点头，他不敢扭头同阿宁对视，只能沉重
叹
声：“是啊。
变得胆小。”之前他从没想过，有天他目标会因为个男人而动摇。
颜惜宁伸出食指轻轻在姬松掌心中点点：“你要听听意见吗？”
姬松微微颔首：“嗯。”将真心话告诉阿宁之后，他心里无比忐忑。
颜惜宁侧头在姬松脸颊上亲口，姬松双眼渐渐睁大，然而还没等他扭头，阿宁脑袋又枕在他肩膀上。姬松动都不敢动，生怕惊扰他王妃。
颜惜宁轻笑道：“在接受你之前，问过自己个问题。得到这个问题答
未来还能实现吗？
姬松自认为不是言而无信人，这刻他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般。这刻他后悔，后悔自己放任给阿宁个他并不能担保给予未来，让阿宁升起可能失望期待。
看到姬松眼中痛，颜惜宁心像是被针扎似。他探出身体靠在姬松肩头：“懂。”姬松这双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明不白坏，幸亏事情出现转机，要不然也不知道他会成什
样。
感受到手背传来温度，姬松反手与阿宁十指相握。他眼神痛苦：“不，你不懂。”
在此之前他从没和阿宁说过这方面话，他信誓旦旦想要给阿宁个未来。可是随着局势越来越乱，未来究竟如何他已经不敢再想。
车厢外侍卫们低低交谈着，隔着车厢听着不是很清楚。两人头靠头依偎着，姬松轻轻把玩着颜惜宁手指头，他声音有些飘忽：“阿宁，先前对你说话都是真心。想同你白头偕老是真心，想和你起过清净日子也是真心。只是那个位置，不争也就罢，但是只要争，事情如何发展就由不得们。”
“没遇到你之前，想着横竖条命，大胆去争也就罢。可是遇到你之后，变得贪心。”
姬松低声道：“不争下，不甘心。争若是胜利也就罢，若是失败，阿宁你该怎办？……突然觉得自己是个伪君子。先前对你说那多漂亮话，对你用那多计谋将你带到凉州。可是到现在，却没办法给你个确定未来。”
姬松呼吸声重几分，眼中湿润几分：“很后悔，为什不能控制自己感情。早知道如此，或许在都城中给你和离书更好，至少你不用同捆绑在起。如果失败，你还能有线生机……”
听姬松说完这多话，颜惜宁非但不焦虑，反而乐观笑：“你在为这种事情苦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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