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十
点整，段珣站起身，帮沈知寒关掉床头灯，轻轻离开他
房间。
房门关上，最后缕灯光阻隔在门外，片寂静中，床上沈知寒慢慢睁开眼睛，在黑暗中望向段珣离开方向。
如果他坏点，他会在段珣嘴唇碰到他那刻睁开眼睛，然后也许会看到哥哥慌乱表情。那时哥哥要怎样解释这个吻，“你脸色不太好，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吗？
沈知寒想着，心脏某处泛起细密涟漪。
他清楚地感知到
那个吻，不是安慰，也不是哥哥对弟弟亲昵，而是疼惜、眷恋、宠溺、痴迷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暧昧混杂出温柔旖旎，像夏夜浮动着花香玫瑰园，诱人沉醉和陷落。
沈知寒没有推辞，躺回被子里说：“好。”
这不是段珣第次看着沈知寒睡觉，两个人都习以为常，个乖乖闭眼，个顺手拿起本书，靠在床头静静翻阅。
时间过得很慢，在书页翻动沙沙声和轻微呼吸声中，沈知寒渐渐陷入沉睡。
不知道过多久，段珣放下书，低头望向熟睡沈知寒，目光仿若窗外夜色般深沉。
半晌，他慢慢俯身，点点靠近床上人，像黑暗中偷香窃贼，嘴唇碰到沈知寒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是脸颊，轻轻烙下个温柔吻。
适应，像做惯样，扣好还不忘帮沈知寒抚平领口，拍拍他头顶说：“好。”
沈知寒小声说：“谢谢哥哥。”
他已经忘再纠结段珣说离开事、还有自己是否生什
大病，现在满脑子都是段珣骨节分明手指和触碰到他皮肤时温暖体温。
沈知寒感觉自己好像变成株含羞草，明明以前不会这样。
定是因为段珣那个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吻，好端端为什亲他，害他变得这敏感多疑。
短短几秒，沈知寒心上开出无数
越线只有次和无数次。
偷亲也是。
睡着后沈知寒总是很乖，被偷吻也没有任何反抗。
他永远都对段珣不设防，那样随意地脱掉自己衣服，又那样没羞地要哄要抱，全然不知他哥哥要用多大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该死欲念。
段珣叹口气。
将责任推到段珣身上，沈知寒心里轻松多。
“不早。”段珣站起身，看眼时间，“该睡觉。”
沈知寒下意识地拉住他。
段珣低下头，沈知寒愣，倏地放手：“……哦。”
对视片刻，段珣重新坐下来，似乎看出沈知寒心里想什，不露声色地说：“等你睡着
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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