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霜垂下眼帘,很轻地抽抽鼻子。
周慕予抬手,自然地用手背试试郁霜额头,问:“好点?”
他皮肤还带着外面凉意,郁霜浑身僵,点点头说:“好多。”
周慕予没说什,从郁霜额头抚摸到脸颊,最后抬起他下巴,端详几秒钟,问:“你怕?”
郁霜摇摇头,抬头仰视周慕予,眼尾泛着淡淡红。他小心翼翼地搭住周慕予手腕,用自己细白手指轻轻触
但谭律明偶尔也开玩笑,摸着郁霜肚子问他为什不会生,要是会生话,绑住个男人更容易。
有次郁霜问谭律明:“要是会生话,你还会喜欢吗?”
谭律明扑哧笑出声,捏捏郁霜鼻尖说:“你会生话,娶你当老婆。”
这句话郁霜没有相信,因为谭律明教过他,男人嘴里假设都是骗人。
房门推开声音打断郁霜回忆。郁霜抬眼看过去,是周慕予。
孔深邃,双眼皮褶皱恰到好处,连眼角细纹都显得很迷人。
这样双多情眼睛,配上高挺鼻梁和不近人情薄唇,又多些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意思。
仅凭外表,郁霜就断定那是自己得罪不起人。
既然能让谭律明身边管家亲自送来名片,想必是已经势在必得。郁霜并没有留下来守寡打算,但要就这把自己交付给个陌生人,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犹豫片刻,郁霜问:“可以,见见他吗?”
周慕予顺手关上门,抱臂倚在门边:“听说你想见?”
他声音低沉慵懒,像阵来自沙漠热风,吹得郁霜耳朵痒痒。郁霜坐起来,小声说:“周先生。”
“嗯。”周慕予不置可否地发出个字音,走过来站在郁霜床前,低头看着他,“怎突然晕倒?”
“昨晚淋雨,发烧。”郁霜回答说。
适当示弱是很有必要。
管家想想,说:“帮您问问。”
说完管家便出去,郁霜个人躺在床上,十指不安地绞紧。忽然想起谭律明曾经说过:“要是以后不在,你要学着依靠其他人。靠自己太累,不要靠自己。”
那时郁霜乖乖躺在谭律明怀里,像只柔软小猫,谭律明摸着他头发,用最温柔语气说最不近人情话:
“但是记着不要爱上男人。你不爱他们,他们才会珍惜你。”
谭律明并没有给郁霜留下多少财富,但教会他很多事情,比如如何取悦个男人,如何让他们获得征服快感,继而心甘情愿沦为忠实信徒,这些郁霜全都认真地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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