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故作冷静和假意疏远因为郁霜句话变得岌岌可危,他不得不移开目光,用力攥攥拳头。
好在电话那头人并没有敢直视他,也就不会发现他异样,说完这句,甚至主动开口为他找台阶:“你忙吧,要去吃饭。”
“嗯。”周慕予看眼时间,国内是中午,“去吧。”
郁霜挂电话,屏幕重新变成冷冰冰对话框,周慕予深吸口气,把手机放下,低头按住自己眉心。
沉默着动不动几分钟后,他给助理打电话:
原来这几天平静,都是短暂麻木罢。
周慕予长舒口气,用力揉把脸,点开摄像头。
他嗓音有些干涩:“郁霜。”
屏幕里人倏然红眼眶,唇角轻轻发颤,努力摆出个乖巧微笑,说:“先生。”
每分细微表情落在眼里,都让周慕予心痛。
终究还是没能躲过面对郁霜。
周慕予像头年迈雄狮,受伤无法像年轻人那样委屈哭闹,只能悄悄躲起来,在无人角落慢慢舔舐自己伤口。
说出去令人耻笑,他这个年纪,竟然会因为得不到个人爱而失落无措,除逃跑想不到别办法。
那天凌晨离开时,周慕予看着郁霜沉静睡颜,比任何时刻都要清楚地明白,他无可救药地爱上郁霜。
他鄙夷自己懦弱,痛恨自己狠心,但趋利避害本能让他不得不暂时躲起来,否则他不知道要如何忍着心痛面对郁霜。
“帮订明天回国机票。”
“你还好吗?”
放下手机,周书熠问郁霜。
郁霜回神,勉强笑
他答应过郁霜不会再伤他心,但他总是做得不好。
“对不起,这几天太忙。”他说。
“没关系。”郁霜温顺地说,说完又没话。
两人互相沉默很久,郁霜抬起眼帘,轻声开口:“想你。”
轰声。周慕予心像被炮火击中城墙样崩塌。
更让他愤懑到快要窒息是,这个小东西根本什都不懂,他跟他谈爱,他却只想着床上那点事,甚至如既往试图用那样方式讨好自己。
周慕予恨到牙痒,却无可奈何。
他来这边找周家资产管理师和自己遗产律师,重拟份遗嘱。然后让自己陷入疯狂忙碌,不分昼夜地工作。
郁霜不需要他爱,但郁霜需要钱,他可以给很多。
晃几天过去,周慕予心渐渐平静下来,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坦然接受郁霜不爱他事实,但当他听到郁霜声音、看到郁霜脸,还是差点没有控制好自己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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