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声音,裴祉薄薄眼皮轻颤,终于睁开眼。
他掀开被子起身,赤着脚走到桌边,两条腿笔直修长,腿部肌肉紧致结实,线条仿佛精雕细刻,寸寸完美。
宋郁偷偷瞄眼,觉得烫眼烫耳又烫脸,很快收回视线,把自己全身裹进被子里。
羽绒被布料在安静里发出摩擦声,在此时多少沾染上几分暧昧。
桌上保温壶里只剩下刚好半杯水。
小池摆摆手,“没问题。”
来回几句对话结束后,走廊里很快没有声音。
宋郁睡眠向很浅,被这吵,脑子逐渐清醒,额角隐隐作痛。
因为喝许多酒缘故,多少是有点上头,她记不太清昨天晚上到底是怎暖着暖着,暖到裴祉房间。
她半睁开眸子,周围光线昏沉,看什都看不太清,只能感觉到身体贴着身体地方,温度滚烫。
咚咚——”敲门人契而不舍,搅人清梦。
宋郁被吵得不耐烦,手臂推推男人胸口。
裴祉大掌捂住她耳朵,把人往胸口压得更深,喃喃道:“不用管。”他声音嘶哑粘稠,仿佛嗓子眼里含着细碎颗粒。
门外传来另个人声音。
“别敲。”小池低声提醒,“昨天裴队作业到很晚才休息,你让他多睡会儿吧。”
裴祉从隔壁床板上拿裤子,随意地套上,卡在腰身位置,然后端着水杯回来。
“就这多,给留口。”他声音沙哑,也不见得比宋郁好到哪里去。
宋郁只手压在胸前,从被子里伸出另只手去接水杯。
裴祉好笑地看
宋郁耳根又红起来。
男人下巴抵住她脑袋,她视线里,只能看见对方修长脖颈,以及凸起喉结。
安静空间里,裴祉呼吸节奏平缓而起伏,像是头吃饱餍足狮子。
宋郁动动,想要挣脱开他,被子滑落,露出圆润雪白肩膀,以及锁骨上方吻痕醒目。
“渴。”她小声地说,嗓子哑得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他房间在裴祉隔壁,昨天半夜从酒吧回来,睡得正沉,迷迷瞪瞪听见隔壁哐当下压床板响动,声音大得他激灵,不过因为太困,他很快又睡过去。
想来裴队定是累坏,才会那大劲儿倒在床上吧,小池心想。
敲门队员也跟着降低音调,“昨天晚上,是够辛苦。”
“气象台倒下来时候,真把吓够呛,幸好裴队叫大家撤离得及时。”
“那回去跟船长说声,你要是碰上裴队出门,帮忙喊他去趟驾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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