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祠堂正中间牌位牌位上写着三个字:宁兴梅。这看就是个女修名字。之前宁知他们三兄弟直猜测这是谁,大哥觉得上面人是他们祖母,二哥觉得上面应该是他们姑姑。然而不管三兄弟怎猜测,如何旁敲侧击,阿娘和阿爹从来不多说句。
时间长,宁知也就不在意。无论上面是谁,她都已经不在。不管如何探究,她都不可能活过来。
宁兴成声音低沉:“兴梅她,是你们小姑姑。她天资聪颖,资质远超于,当年还是个筑基期符修时候,她已经是金丹境修士。”
宁家势弱,祖上没有出过几个修士。到宁兴成兄妹二人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相依为命。原本宁兴梅可以凭借自己资质入大宗门,成为亲传弟子。然而她舍不得兄长
竹影婆娑,光影暗淡,温度降些。宁知抱着奖杯,脚步越发迟疑。
祠堂是宁家三兄弟噩梦,小时候画不好符箓就会被罚跪祠堂,宁知也不记得自己在祠堂挨多少板子。怎?今天他爹要开祠堂请家法吗?
宁知委屈阵后又觉得自己没错,他只不过想做自己想做事,即便爹心情不好想打他顿,打便是,他这个做儿子会接着。
祠堂中燃着香烛,和十年前他离家前没有什变化。宁家不是什大户人家,能有今日发展,宁兴成功不可没。宁家祠堂中供奉牌位也不多,只有稀稀拉拉几块。除牌位之外,整个祠堂中最醒目,便是香案上那个黑檀箱子。
可惜箱子上有术法,宁家三兄弟努力很久,没有个人能破开箱子上阵法。
进祠堂后,宁兴成熟练地上香,对着正中间牌位敬香后,他将三支清香插在香炉中。青烟袅袅直上,宁兴成抬头看向正中间牌位,威严道:“跪下。”
宁知跪得干脆,他将手中奖杯放在蒲团前,对着祖宗牌位磕三个头。磕完头后,他直起身体眼观鼻鼻观口缄默不言,眼神空洞又麻木。
按照经验,磕完头之后,该轮到他爹对着祖宗牌位细数他忤逆不孝,然后就会请家法挨揍……
宁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从他回来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这顿逃不掉。十年前在家时候,隔三差五他就会被他爹揪过来揍顿,习惯。
然而宁兴成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对他动手,他只是背对着他动不动。时间点点过去,就在宁知有些熬不住时,宁兴成开口:“记得你小时候直问,正中间牌位是谁。现在,终于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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