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挠了挠下巴,苦恼道:“说了他也不听啊……”
池砚是谁啊,无极仙宗出了名的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的灵蛇。他看中的东西,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掌心。除了无栖之外,他天不怕地不怕,修为还强横得一塌糊涂。除非有人想不通,不然谁都不想和池砚杠上。
始作俑者睡过去了,谭殊默默看向了无栖:“这事你怎么看?”
自家人做了坏事,无栖这个饲主肯定要负责。只是三百多万中品灵石,显然不是现在的他能拿出来的。
看了看呼呼大睡的池砚和欲哭无泪的苦主,无栖斟酌道:“我身上暂时没有这么多灵石,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以后每年还给你一部分?”
众人反应并不慢,感受到魔气弥漫,大家运气全身灵气支起结界阻挡魔气侵蚀。黑漆漆的魔气浓得化不开,众人周身的结界被魔气腐蚀,发出渗人的吱吱声。
魔气来得突然,宁知和楚十八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谭殊的反应,应该和他脱不了干系。
说来也怪,当众人刚冲到船舱中,魔气就已经消退了。大家只看到谭殊眼神惊恐面色雪白,拿着空荡荡的储物袋,一副遭受了重大打击后惊魂未定样子。
大家七嘴八舌:“怎么了?”“什么情况?”
直到被众人包围,谭殊才回过神来。他猛地打了个寒战,将脑子中池砚吃妖兽的骇人画面驱逐出去,恍惚道:“池砚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谭殊不答应的话,无栖还有另一个方法,那就是把池砚抵押给谭殊。什么时候还清灵石,什么时候再接他回来。
哪知道谭殊竟然摆了摆手:“欠条就不必了,不如,你给我一副池砚的蛇蜕吧?”
池砚身上都是谜,
再看地上惬意打呼的池砚,无栖哪里还不明白,他不好意思地问道:“是不是池砚偷拿了你的东西?”
谭殊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储物袋,痛心疾首道:“我的家当啊!没了,全没了……”池砚连一片鳞都没给他留啊,他的那些灵石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可将大家闹迷糊了,谭长老全身上下抖不出一个灵石,他还能有什么家当?当大家得知谭长老散尽家财买了一头妖兽尸骸后,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楚十八幽幽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愿意花三百多万中品灵石,买一头不能吃不能用的妖兽回来?”只能说大能的趣味让人猜不透。
谭殊简直要气疯,他指着池砚气得只想跳脚:“我在储物袋里面装什么是我的自由,他偷吃就是不对。撇开我的问题,难道他就没有一点错吗?你们为什么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