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栖正色道：“当然可以。”
青色
背影飘然而去，看守星煌修士暂时还没将小黑屋上符箓贴上。星煌跪坐在小黑屋中，抬头看向头顶流苏树。雪花
般流苏花挂满
枝头，星煌眼眶越来越越热，身躯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最终他伏在地上肩膀抖动，豆大泪珠滚滚而下。
记得当年他被师父领回宗门时，吃第顿饭便是吃无栖带来这几样菜。谁能想到高高在上苏栖尊者能做得手好菜？虽然入宗门之后，能亲口吃到师父手艺机会不多，但是他还是记住师父味道。
那是他人生中第次吃饱饭，他连粒米都没敢浪费。师父那时看着吃相难看他柔声道：“吃吧，吃饱饭才有力气。”
饭，很美味，这是
有生以来吃过第二美味饭菜。”
无栖微微颔首，不紧不慢地收拾起碗筷：“喜欢就好。”
就在无栖收拾好食盒准备离开时，星煌却快速伸手抓住无栖衣袖：“师……师弟。”
无栖顿住，温和地笑道：“怎
？”
星煌张张口，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他哽咽地问道：“师弟，你说。师父看到现在这副模样，会恨吗？他会责怪吗？觉得丢他脸吗？”
世上除他师父，没人能复刻他脑海中熟悉味道。除苏栖，没人会说出同样话来。联想到他进入无栖识海时神魂被拍爆，再结合方才他试探无栖问题，星煌跪在地上又哭又笑：“太好，您还活着……”
大滴大滴眼泪顺着他眼眶滴落在地面上，俊秀青年惭愧自责地痛哭着，“对不起师父，愧对你栽培，入魔道，成您最不耻魔修。”
“对不起，对不起师父……让您失望……”
“您还活着真是太好……师父，师父，实在太想念您。”
苏栖离世这些年，他每天都在思念他。只要想到师父不在，星煌心里就空落落疼。为能让师父复
问这话时，星煌紧紧地盯着无栖眉眼，生怕漏掉他丝毫表情。
无栖轻笑声：“不会，你和他虽然没有师父名分却有师徒事实。你是他引以为傲弟子，虽然时行差踏错，但是只要及时醒悟就好。人这生难免会走歪路错路，能知错就改比什都好。”
星煌呼吸急促，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眼泪流得更凶：“真吗？”
无栖笑着点点头：“真。”
眼见无栖要走，星煌急切问道：“师弟，将来若是改过自新，还能见到你吗？还能去当归山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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