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虽说无栖以弟子身份呆在舒子清身边,可是有很多话只有在身份对等情况下,舒子清才会告诉他。距离上次平等对话已经过去两百多年,两个好友之间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秘密想要分享。
舒子清红着眼握着无栖手,关切地问道:“你伤还疼吗?”
第次见到无栖时,他就已经探知过无栖根骨。无栖根骨很好,只是身躯非常年轻,因而他才会误认为无栖是苏栖儿子。现在他终于明白,无栖根骨是池砚用龙族秘术重新制作而成。苏栖先前身躯早在天道碾压下破碎,若不是池砚,苏
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眯着眼不紧不慢地吃着点心。见他这幅模样,谭殊头痛地揉揉眉心:“你也不去阻止下?”
池砚双手摊:“在们来无极仙宗当天小栖就对说,老祖是们衣食父母,不能得罪。再说,没多大点事,老祖舍不得伤他。”
谭殊苦笑着叹口气:“是啊,谁忍心伤他啊。”那可是浮生界千万年以来只出个圣人啊。
谭殊本来不想听墙角,奈何舒子清嗓门太大,该知道不该知道都被他听进去。谁能想到圣人之子就是圣人本尊?想到他当年竟然敢威胁无栖不许用圣人之子名义为非作歹,他就忍不住想捂脸:“早知道无栖是圣人,当年就该对他好些。”
池砚扫谭殊眼,嫌弃道:“噫,你好歹是试图拐骗过龙神人,可以更嚣张些。”
谭殊瞅瞅池砚那张祸国殃民脸,心里比黄连害苦,但是他句话都不想多说。
正如池砚所言,舒子清根本舍不得伤害无栖。追着无栖跑段路之后,舒子清动作停下来,他扶住路边果树,肩膀抖动起来,哽咽道:“他娘还是你兄弟吗?这大事,你怎能骗这多年?”
看到舒子清停下,无栖快速折返,他眼眶泛红愧疚道,“子清,对不起。知道这事做得不厚道,让你担忧。”顿顿后,无栖握住舒子清手往自己脸上打去:“你打吧,只要心里能舒服些,打吧!”
舒子清连忙缩回手指,他怎舍得伤无栖?!他把将无栖搂在怀里,滚烫泪滚滚而下:“太好,你还活着真是太好,呜呜呜,老天开眼,终于做回好事啊——能活着就好啊——”
他确实因为无栖欺瞒而生气,但是那点生气在面对得知挚友活着狂喜面前根本不算什。舒子清紧紧搂着失而复得挚友,嚎啕大哭着:“活着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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