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床慢慢起身,半靠在床头,接过药片和水吞下,瓮声瓮气地说:“没事。”
“定是昨天着凉。”林雾秋皱着眉说。
捧着水杯无从辩驳,只好岔开话题,问时教授:“今天打电话找有事吗?”
“哦,”他想到什,说:“个国内朋友联系,说想要买你作品。”
“哪件?”
把眼睛睁开条缝,迷迷糊糊地想,就算真得什绝症,临走前两个大美人陪在身边,也算不虚此行。
可惜都是别人家。
还记得那个讨厌展厅老板跟说,别被时教授外表骗,他在家里像只高冷猫,很难养。
当时故意说:“就喜欢难养。”
然后那天,得到杯焦苦藿香正气水味咖啡。
……”
不确定自己现在烧得多严重,出国之后习惯小病自己扛,大病听天由命,般来说只要死不,吃点药睡几天就好。
时教授说什,没有听清,好像是要帮叫医生,神志不清地说不用,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过不知道多久,有人在外面敲门。觉得烦,把自己团成团窝进被子里,然而外面人锲而不舍地敲,怕邻居阿姨被引来,只好下床趿着拖鞋去开门。
没想到门外不只是医生,还有时教授和林雾秋。
“全部。”
今天第二件让觉得自己
人在生病时候总是容易胡思乱想,从眼前时教授想到藿香正气水,又想到这几年林林总总生过病、吃过药,还有那些混沌难眠漫漫长夜,酒精和咖啡因,塔可夫斯基和平克弗洛伊德。
感冒杀不死。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时教授带来医生说德语,听不懂,但从他用冰块给降温还让喝冰水这点来看,他应该是个靠谱医生,退不退烧两说,至少现在比刚才清醒。
等医生离开,林雾秋弯腰用手背探探额头,担心地说:“还是很烫。”
“先吃药吧。”时教授叹口气,端来杯温水说。
怀疑自己烧坏脑子出现幻觉,怔怔愣几秒,说:“学长?你怎……”
“早上去买咖啡,刚好听到你们打电话。”林雾秋说,“先进去让医生看看。”
“哦……”
身上裹着被子,行动迟缓,尽管烧得昏昏沉沉,还是分出丝丝意识想:幸好刚搬来不久,还没来得及把房间弄乱……
回到卧室头栽倒在床上,医生戴上听诊器帮看病,时教授和林雾秋等在旁。两人看起来都很担心,仿佛得什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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