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付着宋禹川,没注意到林雾秋目光渐暗,某个瞬间我莫名感觉到后背一凉,抬眼看向林雾秋,发现他正用一种漠然审视的目光看着宋禹川。
这种目光不该出现在伴侣或朋友之间,倒像是在看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很奇怪。
发现我看他,林雾秋面色稍缓,平静地说:“禹川。”
宋禹川闻声抬眼,两人目光相遇的瞬间,我竟然察觉到一丝诡异的暗涌。
林雾秋面露担忧:“你还好吗,要不要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嗯,那我先回去了……”
我揉揉眼睛准备开溜,身后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祁翎。”
“……”
宋禹川,你有病吧?
长腿,像抱抱枕一样把我抱在怀里,难怪我觉得闷热。
我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我和他好像打了一架,然后他……吻了我。
那能叫吻吗?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用力掀开身上的宋禹川。他倒向一旁,半睡半醒中仍在呢喃我的名字:“祁翎……”
“怎么了?”宋禹川问。
林雾秋淡淡微笑:“你需要醒酒汤吗,我吩咐阿姨煮一点。”
说完垂眸看我,说:“小祁头痛,让他休息吧。”
相比宋禹川锋芒毕露,林雾秋的语气柔软却不容置否。他没有管宋禹川冷厉的目光,牵起我的手,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把我从宋禹川身边拉走,临走前淡淡留下一句:“你看不出来么,他不愿意。”
房间门在身后关上,我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运转,
我想回头问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这种时候男人就应该装死,他倒好,自己送上门来。
宋禹川走过来,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握住我的肩,“你去哪?”
说完不轻不重地把我往后一按,我脚下不稳,一个趔趄跌进他怀里。
我猜他酒还没醒,还沉浸在昨晚逃犯和狱卒的烂剧本里,满脑子都是不能放我走。
“放开。”我挣了一下,“我回房间。”
我没理他,爬起来下床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林雾秋,酒量差的人醉得快醒得也快,他看起来已经完全清醒了。
见到是我,林雾秋脸上出现一瞬间的错愕,目光不由自主越过我看向里面,不确定地问:“你……你怎么在这里,禹川呢?”
我装作头痛的样子用掌根按了按太阳穴,睡眼惺忪地说:“昨天他喝多了,疯疯癫癫的,我怕他吐,原本打算等他睡着再回房间,没想到不小心睡着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黏糊糊,捎带着点委屈,“我也喝多了,一觉睡到现在,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