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能夺取了他的唯一的清醒,让薛青不顾一切地抓住眼前唯一的“配偶”。
“别走。”
薛青恳求。
面前那个逆着光的高大背影僵立住了。
前面的那些简单的触碰根本不够。
和薛青一同坠入这无可抑制的浪潮中。
更何况他本就对眼前人有着别样的隐秘心思?
他努力将自己的目光从薛青身上移开,因此也忽略了薛青刚刚一瞬的异样。
法海从袈裟上站起身,将自己的衣襟整了整。
领口一丝不苟整整齐齐地掩着,似乎一瞬又恢复成了那云淡风轻的模样。
没有回答薛青,法海的喉结动了动。
红痣鲜艳。
明明目光幽深着像是能把人吞入腹中,但法海只是继续询问前面的那个问题。
“感觉好些了吗?”
“已经感觉,好些了……”
着法海宽厚坚-硬的肩膀,借力抖着腿下来了。
好不容易成功从法海身上下来的薛青又脱力倒在了乱的不像样的袈裟上。
回想到前面在法海身上感受到的触感,趴在袈裟上的薛青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他不可置信地偏头去看边上的法海。
向来严肃冰冷着一张脸的法海就在这时也依旧是冷着面,若不是凌乱的僧袍和同样泛起薄红的脸泄露了他此刻也同样为这种非理智所困。
他前面,感受到的那是什么东西!?
就像饮鸩止渴。
虽然确实有成功缓解,短暂压下了一会,但只
宽大的僧袍下是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狼狈。
他朝洞外走去,“我出去一会。”
可是法海才刚迈开腿,就再次听到身后人的呼唤。
和从小修行,清心寡欲的僧人不同,薛青何时面对过这种东西?
何况身体血脉的缘故让这种影响在他的身上更加放大,摧毁着他的理智,强迫着让他屈服于本能。
薛青回答,可是最后的尾音又隐在了一声难受的闷哼之中。
前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薛青努力压下异样,和法海表示自己已经无事。
手却将身下本就皱的不像样的袈裟又攥紧了。
法海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杏眼瞪大,薛青哑声询问:“你也……?”
法海怎么也会同样有反应?
在薛青心中,法海一直是个冷心冷欲金漆佛像的模样。
然而那灼热的触感和压抑着似乎即将呼之欲出的别样感受提醒着薛青,他面前的法海也是一位正值青春丰茂的男子。
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就像个毫无反抗力的柔弱猎物,明明已被囚在掌心之中,却还不清楚自己的此时处境,毫无所觉的试图和心狠手辣的猎人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