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中萤火虫遁逃，两点光团向上飞着。
游曳飞过法海
脸边。
照亮眉间鲜红朱砂痣，在法海瞳中留下
瞬即逝流光。
直到此时薛青才发觉他与法海此刻距离如此近。
近到他几乎能从法海瞳孔中看到自己倒影。
“他曾说过，要送给
掌星河。”
“等
他许久。”
“只是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几句话蓦地闯进脑中。
毫无预兆，就这样出现在脑海中。
可他却毫无所觉。
法海手指缓缓松开。
点微光从指缝间透出来，在夜晚黑暗中格外明显。
随着逐渐张开手掌，薛青看清法海掌中东西。
是两只萤火虫。
“是什
呀？”
耳边是温热吐息。
悄悄亲密耳语，似乎是害怕惊扰什，声音放轻轻。
却依旧如羽毛轻挠心尖。
痒痒。
用袈裟擦干双手藏在身后，但那双晶亮眸中却是有恃无恐无辜。
即使是黑沉夜色也挡不住眸光。
法海那双凤眸形状总是凌厉。
平日他冷着张脸，那凤眸却透出隐隐威慑与正气来，似是能将切妖邪所诛灭。
可是在眼前小妖面前，这双凛然凤眼却收敛所有锋芒，只如同春日里最和缓缕和风，将虽有都包容。
而那双凤眸中只有他人。
明明是全然陌生，但又似曾相识。
连语调都是令人熟悉伤心。
无端让他心头升起点莫名难过来。
仿佛是自己亲身经历般。
薛青抬眼，撞上那双凤眸。
正在法海手掌上发着光。
萤火虫光照亮两人面孔。
薛青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两只萤火虫，生怕惊扰。
他在看萤火虫。
而法海正垂眸注视着他。
是薛青配合地踮起脚，凑在法海耳边问。
但法海没有回答他。
只是将手抬起，手指修长如玉，两人起垂着头盯着。
他们距离在不知不觉间靠近，薛青额头几乎要抵上法海下巴。
好像只要法海微微动，就可以在他额间碎发上落下吻。
在这样目光下，薛青背在身后抓在起细白手指止不住绞绞。
“轻声。”
法海并不在意薛青留在他肩上湿痕，只微微凑近薛青，伸出根手指抵在薄唇前，示意薛青噤声。
他转过身，薛青才看到法海右手握拳，像是在虚虚地笼着些什。
这副架势让薛青也跟着紧张起来，下意识跟着认为法海手中应是什重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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