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也不敢怒更不敢言。
如今那高高在上目无尘土的世子也从宝座上跌落,被贬成了他们一样的平民。
真是可悲可叹。
薛青则震惊了,好在幂篱的皂纱将他这没见过世面一般的表情给遮住了,没有让他显得
“听说那满门抄斩的陆相竟是冤枉的,其间便有宁王爷的参与。
只可惜陆相三代忠烈,竟落了个这样下场。
不过有人说陆相的公子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是何下落。”
薛青放在桌下的手攥的紧了些,他下意识的看向法海,但他忘记他们都戴了幂篱。
隔着皂纱,他看不见法海此时的表情,只能看到法海露出的好看下颚与锋利的唇。
原来老王爷仙逝的那日,宁王世子本应回府承袭王位,风光无限。
宁世子回到王府,因老王爷的过世而悲痛不绝。
此时圣上下的诏书正好到了宁王府。
可这封诏书并不是圣上下旨为宁世子亲授王位。
而是下令废除宁王封号,没收宁王府家产,而作为宁王王位唯一继承人的宁无恙自然也贬为庶人,昔日荣华不在。
,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酒楼内飘着一股悠远的酒香,楼内的客人饮着酒,闲情逸致地聊着天。
“那世子……没想到……可惜……”
“宁王……”
薛青蓦地从边上人的谈论中听到几个熟悉的词。
“倒是那宁世子向来行事乖张,狠戾异常,如今落了这个这个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坐酒客身边的另一位彪悍大汉说道。
钱塘城的人,谁人不知道宁世子的名声?
尤其是老王爷病重时期,这位宁世子大权在手,生杀予夺。
由着性子杀死了不知多少无辜百姓,但是他们又不能如何。
“说是老王爷原来做的事被捅出来啦,圣上念往日情分不过隐而不发,待王爷离世才下此圣诏。”
酒客感叹似的说道,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君意向来难测。
“原来做的事……?”
据薛青的了解,他知道老王爷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颇有威信,怎么一下便就倒了呢?
“唉。”酒客叹了口气,“我是未亲眼见那场面,只是道听途说。”
“几位大哥,你们所说的那宁世子,可是宁王府的那位?”
按捺不住好奇,薛青十分自来熟地探头问道。
那几位酒客也不介意薛青询问。
他们只惊讶地问道:“小兄弟,你还不知道这事?”
这问题倒是真的把薛青问懵了,他愣愣地回答:“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吗?”酒客叹息似的摇了摇脑袋,将杯中的酒饮尽,便与薛青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