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对自己也下得手。”他垂眸,声音苦涩,“是不好,对不起。”
没记错话,这是他第次对说对不起。
“不怪你。”偏过头,目光落在空荡墙壁,“腺体而已,没就没。是自己选择。”
“你选择,就是宁愿死都不要被标记……现在这样,你是不是松口气?”
“……”
……
裴昀也许是易感期不方便出现在公共场所,听不到他声音,也感知不到他存在。
而当睁眼看到他沉默地坐在角落时,才知道感知不到他,是因为匹配度消失。
们之间98%匹配度,永远消失。
他曾见过各种狼狈样子,最严重次全身是血,膝盖被子弹穿透,匍匐着爬出火场,但他从来没有露出过今天这样神情。
。
清楚感觉到医生用锋利手术刀划破皮肉,切断腺体周围神经,将那个陪伴二十多年小玩意从身体中取出来,然后缝合皮肤,注入不知名药物。
好疼……不如再给枪。
……
“腺体受损严重,现有医学手段无法修复,只能暂时取出以免对中枢神经造成二次伤害。”
病房里陷入沉默,只有床头机器传来微弱电流声。
过很久,决定不让裴昀为难,主动说出那句话:
“们离婚吧。”
——后悔,悲伤,无力,不安。简直不像那个自大到目中无人裴昀。
他起身走来,每步都像踩在悬空绳索上。
仿佛随时会坠落。
“裴昀,”先他开口,“抱歉……”
他眼眶还是很红,睫毛潮湿,望向目光带着沉重水汽。
“失去腺体也许会对部分身体机能产生影响,好在苏先生是omega,影响不是很大。”
“目前来看,以后都无法被标记。”
……
医生不急不缓地陈述着客观事实,其中夹杂位年轻护士小声叹气:
“好可惜,世界上少簇晚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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