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算再来百个医生,得出结论也会和说样。
段翊显然已经和医生沟通过,但还是叹口气,明知故问:“是因为没休息好,还是因为见到某个人?”
他在试探。
“都有。”淡淡地说,“毕竟同床共枕过两年。”
这时候承认比嘴硬有用,段翊果然有所动容。趁机甩锅给他,问:“你为什不告诉是裴昀?”
晕倒前想,把自己身体逼到临界换来见裴昀面,好像有点亏。
让猜猜,保罗会选择留下来和裴昀不死不休,还是会先把安全送还给段翊……
……
醒来时候,又回到熟悉房间。手背上插着针头,大概已经有医生来过。
段翊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没有注意到睁眼。
视野里裴昀应声倒下。
这样距离,就算穿防弹衣,挨枪子儿也是很痛,但那枪应该没有打中胸膛,十有八九贴着他身体擦过去。
如所料,裴昀立马个侧滚翻到不远处汽车后面蹲下隐蔽,掏出手枪进入战备。
反应够快,不愧是特别行动处处长。
再接着,随行保护人从另辆车里跳下来,很快确定攻击来自对面楼顶,都拔枪向这边跑来。
现在副病弱无力样子,加上责备和委屈语气,相信他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果然他沉默会儿,说:“抱歉。”
接着他转移话题:“医生说你最近头疼和视力下降是贸然切除腺体后遗症,你凝血机制有缺陷,术后调养不当导致有血块压迫腺体周围神经……”
他说着又叹口气,望向目光隐约带着怜惜,“医生给出两种解决办法,是做手术取出血块,但脑部手术风险比较大,二是等待血块自己溶解,过程
窗外阴沉沉像是要下雨,是沙漠里难得天气。
“对不起……”太久没喝水,声音有些低哑,“任务失败。”
段翊回过神来,低头看到醒来,温声问:“怎会突然晕倒?”
“不知道……”因为头疼皱起眉头,“开枪时候突然眼前黑,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
这话听起来很假,但点都不心虚。
保罗骂声f**k。
任务完成,安心地两眼黑栽倒下去。
——从大约周前开始,就发现自己时不时头晕目眩并不是因为天气或水土,而是因为神经系统出点问题。
以对自己身体解,问题多半源自腺体受损,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没有告诉段翊,就等着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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