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问他干什
，只听手铐
开合，
只手被解放
出来，而另只手稍微扯，就听到几声哗啦啦脆响——被拷在床头。
这下是真慌。
“你要干什？你别乱来。”说。
“说现在先去杀蓝鲸，再炸这个基地，你准备怎办，再给枪？”他问。
裴昀很少开玩笑，他既然这说，就说明至少有过这个打算。
不愿意承认但是，从昨天发现自己失明到今天，内心深处都是害怕。
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怕就这样再也看不见。
但现在裴昀在面前，又突然觉得，人生好像也没那糟。
“别怕……”
他又低头吻，先是眼睛，然后鼻尖，最后嘴巴，比上次吻更加温柔。
眨眨眼，想要再去蹭他唇，却被他躲开。
“你任性搞失联，不听话接这危险任务……还对着心口开枪，你是不是真准备杀？”
“没有，避开你心口……”
然而他不顾辩解，继续问：“你眼睛是怎回事，为什会失明？还有，段翊今天牵你手，看到。”
只好继续解释：“那不是牵手。”
终于明白意思，在想要退回去时候，捏着下巴吻进来。
说话总是带刺人，嘴唇却是柔软温热。
好奇怪，们明明做过更过分事，却因为这样个亲吻而感动得差点想要落泪。
——他在亲吻。
说不出口话全都变成唇舌纠缠，不久前那个问题突然在心里有答案。
多稀奇，有天竟然会把温柔这个词用在裴昀身上。
可手还被铐着，时间久胳膊好酸。
“裴昀……”听到自己声音轻喘，“放开……”
“不放。”他拒绝得干脆利落。
话音刚落，身子轻，被他掐着腰抱起来，然后走出几步扔在床上。
“眼睛呢！”他又变回那个凶巴巴坏脾气裴昀。
被他吓跳，睫毛个劲地颤，“你小声点……眼睛是意外。”
他不说话，似乎在控制自己情绪。
过会儿，他用大拇指轻轻摩挲过眼角，问：“害怕吗？”
本能地脱口而出个“不”字，说完想起他话，改为点点头，说：“怕。”
运气在这里。
当陷入黑暗，他是迟来日光。
……
个漫长吻结束，眼眶微微有湿意。
裴昀额头抵着额头，说：“们帐还没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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