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样，伤到哪
？”
咬牙深吸
口气，忍痛站稳，说：“没事。”
抬眼看过去，实验室另头也有个踉踉跄跄
身影，正从地狼藉中爬起来，艰难地向这边移动。
裴昀暗骂声，啐口带血唾沫，迎上去挥出拳头。
重拳破开空气，落在段翊脸上，把人打出好几米。
推推身前人，忽然感觉到有几滴温热液体砸在脸上，带着血液腥甜和点乌木沉香。
“裴昀你怎……”没发现自己声音带哭腔，颤抖着抬起手摸到他头，果不其然摸手血。
“裴昀……”
……
不知道过多久，他终于作出回应，抬手抓住手臂。
先是大楼另边传来坍塌声响，随后整幢楼开始晃动，屋顶大片掉落同时，实验室里玻璃舱和玻璃柜也纷纷砸落。裴昀放开段翊，扑过来接住差点摔倒。
“所有人，撤退！”
他对着通讯器大喊声，把护在身下，起滚到墙角。
玻璃碎片从四面八方砸向和裴昀，加上各种铁架棱角，短短几秒内已经无法判断自己身上出现多少伤口。
裴昀护着，只会更严重。
段翊也骂句脏话，站起来扑向裴昀。
他们两个都受很重伤，打起来却还是拳拳到肉，点都没留力气。并且与开始时想要制服对方不同，现在两人周身都是可怖杀气，完全抛弃所有格斗技巧，每招都只想要对方命。
和裴昀起执行过无数次任务，见过他对付毒贩、杀手和各种犯罪分子，但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凶戾样子。
以前以为能和
“，咳咳……没事……”
他动动身体，顶开砸在后背上玻璃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摸摸自己脑袋。
“操……”
也想爬起来，低头发现自己腿上压着根铁架，动动钻心地疼。
裴昀也看见，他弯腰替掀开架子，把拉起来。
楼顶轰然倒塌，砖石瓦砾瞬间将人淹没，被裴昀塞进墙角和他后背组成小小三角区内，尘土弥漫中，听见声重物砸在他身体上闷响。
“裴……咳咳咳……”想叫他，张口就被灰尘堵住嗓子，连同眼前也片模糊。
所幸段翊按下开关只启动枚炸弹，不足以把整幢楼变成废墟。
分多钟后，大楼停止震动，努力睁开眼，借着昏暗夜色，看见另半楼房已经塌下去，相比起来这边还不算严重，楼塌大半，上面几层正摇摇欲坠。
“裴昀，裴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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