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中水开之后,母鸡也死得透透。叶缓归取出他发豆芽那个木桶,他在桶中注入大半桶开水,然后往水桶中加小半勺凉水。
冒着热气水桶被他提到车架下,他提着母鸡将它脑袋向下浸到木桶中。股不太好闻味道从桶中蒸腾出来,谭渡之不由自主皱起眉头。
叶缓归却面不改色,他将鸡每个部位都浸在水中。被热水烫过鸡毛很容易就被扯下来,不到半柱香,只鸡就被烫好。叶缓归提着鸡脚往溪流旁边走去。
只见他蹲在溪边石头上将鸡浸在溪水中,再提起来时,鸡毛已经不那烫手。叶缓归三下五除二就将鸡身上羽毛摘得光光,没会儿石头上就出现滩湿漉漉羽毛。
失去羽毛庇护母鸡白嫩嫩光秃秃,因为主人饲养得当,这只鸡剁头和脚,身体圆像个球。
胎,下辈子做人啊!”
谭渡之有些好笑:“你在说什呢?”
叶缓归将放干净血母鸡脑袋往鸡翅膀下夹,母鸡被他轻轻放在旁边。还没死透母鸡还在挣扎着,叶缓归实在不忍心看。
他从鸡翅膀上摘只羽毛下来,搅动着装鸡血碗。听到谭渡之话,他失落说道:“也不想杀他,但是人杀生求生是本能。身为只鸡,被人豢养和宰杀是注定。它死于手,只有说点虚伪话期待自己内心能好受些。”
他也想过不杀生,去买着吃,可是开始他真很穷,实在买不起。在自己营养不良生病死亡和杀生求生之间,他选择后者。
叶缓归握着鸡脚用力抹,鸡爪上蜡质就被撸下来。他感叹着:“主人家果然没骗,这只鸡果然很肥。说是今年刚开蛋新母鸡,真棒!”
鸡毛最难处理部分就是鸡脑袋上鸡毛,叶缓归又是个很喜欢吃鸡脑袋人,他揪着鸡脑袋狠狠搓掉小绒
谭渡之说却不是这个意思,他解释道:“是觉得,你太心善。只是只鸡罢,你都如此不忍心。如果换人,你根本拿不起刀。”
叶缓归脸懵逼看向谭渡之:“杀人干嘛!”
随后他想起不归林遭遇,叶缓归面色微微变:“对哦……万哪天你对手逼迫们,要杀们。那……也只能奋起反抗,虽然不定能打得过,但是总要奋力搏!”
谭渡之认真看向他:“不会有那天。”他语气如此笃定和认真,像极曾经他。
叶缓归露出个大大笑容:“嘿嘿,也希望不会有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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