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路明眼疾手快，
把抓住
手腕，才没让滑倒。
门敞开半，外面进来空气让冷得打
个哆嗦，侧身对着闻路明，借力站稳后赶紧关上门。
“谢谢，马上出来。”
挂电话，感觉身上粘腻腻，大概是吃下去粥和药起作用，退烧发汗，想洗澡。
闻路明不知道去哪儿，走进浴室，看见洗脸台上整整齐齐摆着新毛巾牙刷剃须刀，再看镜子里自己，唇色苍白，脸瘦圈，头发也乱糟糟，怪不得闻路明刚才看时候总是皱眉。
受不自己这
潦倒，也不管是不是在感冒，脱衣服走进去拧开花洒。
水声掩盖住其他声音，闻路明第三次敲门才听见。
“言乔？”他在外面叫。
原话倒是没这直白。到底怎，你真被扫地出门？”
嗯声，“可能他觉得……太丢人，不配姓言。”
“……嗐，都是气话，再怎说那也是你哥。”秦北没心没肺地安慰，“你现在在哪儿呢，去接你来家住段时间吧。”
苦笑下，“你不怕言颂找你麻烦啊？”
“那也不能不管你啊。”
把水拧小，问：“什事？”
“给你拿换洗衣服。”
“哦……”走过去把门拉开条缝，“谢谢……”
闻路明从外面把衣服递给，有些无奈地说：“洗完早点出来，你感冒还没好。”
“知道。”接过正要转身，脚底滑，不小心趔趄下。
秦北从小和玩到大，每次闯祸俩都是同伙。这时忽然庆幸自己还不算是万人嫌。
但现在出于逃避心理，不想见熟人，也不想让他知道傻缺样半夜跑去墓地淋雨差点淋出个好歹，便说：“没事，别担心。”
“你回家？”秦北问，“还是在哪个小情儿家里？”
“没，在朋友家。”回答，“放心吧，很好，活不下去时候会找你。”
秦北想想，勉为其难地答应：“行吧，有事儿给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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