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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世界 > 孤独患者 > 第54章

第54章(2 / 3)

但是为什,只是想到再也无法拥抱可能,连呼吸和心跳都感到痛苦。

做不到……

做不到再像从前那样浅尝辄止,然后及时抽身,也做不到眼睁睁看他离开,然后祝他未来幸福快乐。

做不到。

“闻路明……”缓缓松开他前襟,哽咽着问:“们,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都过去不怪你。”他说。

“不,没有过去……”哭得泣不成声,只知道个劲地摇头,“不是……”

原来生离和死别样可以将人击垮。在闻路明怀抱里溃不成军,某瞬间甚至想,不认识他就好,不在起就好……是不是只要没有开始过,就不会像现在这痛苦,他也不会因为让自己厌恶自己。

人到底为什要遇见,又为什要相爱?

“言乔,”闻路明拍着后背,下帮顺气,“好,不哭。”

慢,每个字都像锋利刀刃扎进心里,抽出来鲜血淋漓。

不是不原谅你,是不能再忍受这样自己。”

到这刻,终于明白他为什说坚持不下去,为什说不允许自己再回头。

起,他没有成为更好人,反而变得消沉,多疑,妄自菲薄。

直在被索取,被消耗,而这都是错。

他垂眸看着,眼神中明明有动摇,最后说出口却仍然是拒绝:“回不去。”

回不去……挣开他怀抱,退到床头,将自己紧紧蜷缩起来,好像这样就能抵消那些尖锐痛苦,“回不去……”

“为什要说爱。”

蜷缩在他怀里,抓紧他衬衫,丝毫没有因为他安抚感到平静,眼泪反而越来越失控。

哭到最后,耳朵阵嗡鸣,脑海里只剩下道歉念头,不自觉地重复对不起三个字。

闻路明或许没有想到会这崩溃,目光里流露出些许心疼,低低地说:“好,不要再道歉……”

人总是有趋利避害本能,痛到极致,想,要不就算吧……

既然他已经决定放手,也应该体面地告别,放他回到正轨,也还自己个安宁。

“对不起……”抱着他,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不知道……对不起……”

“言乔,”闻路明手掌托着后背,安抚地轻拍,“别哭。”

无法控制自己悲伤,痛苦和悔恨都化作汹涌而出泪水,“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以前没有发现他爱爱得那辛苦。

为什会自私地认为他对好都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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