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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世界 > 孤独患者 > 第68章

第68章(2 / 4)

闻路明走到床前,安静地看很久。

不知道他为什要来看,如果只是为确认死活,似乎不该看这久。

“言乔。”终于,他轻声叫名字,“你在和赌气吗,为什不愿意醒来?”

赌气……迷茫瞬,随后心底淡淡苦笑。

用什身份和他赌气呢……

后来他们吵没有听清,只听到闻路明三个字。

闻路明……好熟悉名字,熟悉到心脏某处传来钝痛,在昏迷中都让痛得皱起眉头。

脑海中出现两道声音,道说:“忘记他吧,他让你这痛,忘记他吧。”

道却说:“不,死都不忘。”

死都不忘。

间门口闪着刺眼红灯手术室,浑身都疼,挣扎着无法醒来,只觉得有什液体被缓缓推入血管,再然后就失去意识。

黑暗格外漫长。

感觉自己到个绝对安全舒适地方,像泡在浓稠温水里,听不到也看不到外界切,没有痛苦,没有难过,也没有算不清烂账。

不想醒来

幽闭意识偶尔露出丝裂痕,最先听到言颂声音,咬牙切齿地责问医生为什脱离危险还是不能醒来。

生死关头时说那些逾矩话,是已经做好永远离开准备。现在侥幸活下来,只觉得那时自己可耻又可笑。

“言乔……”

他摸眉毛,又摸眼睛,然后手掌轻轻贴在脸颊上,半晌没有动。

骗你。”他说,“可能喜欢别人?”

开始只是想逼你把,想听你

睁开眼睛,病房里片漆黑。床头仪器发出轻微滴滴声,戴着氧气面罩,身上插满不知名管子,浑身上下好像只有眼球能动。

鬼门关前三进三出,阎王大概也嫌

病房门很轻地推开,用余光看过去,看到个熟悉高大身影。闻路明……他醒吗?

他瘦些,头上缠着纱布,光是个轮廓都看得出憔悴。好像不敢进来样,他在门口踟蹰很久,才轻轻迈开脚步。

不知道怎重新闭上眼睛。

再然后听到他对Luna说要帮转院,转到国外接受更完善治疗。

接着另个人出来,说:“闻路明在这里,他不会想走。”

好像是秦北……他声音极度疲倦,低声说:“言颂,他是你弟弟,不是任你摆布小猫小狗。你什时候能替他想想?不要再意孤行。”

意孤行?难道放任他糟蹋自己就是对他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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