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管他叫瓷片,他管沈柳叫树苗,ID也没变,四个人冲得急,阵扫射过后,沈柳开麦,在集装箱后面叫他跟上:“靠,人机那勇?你捡完三级甲,咱们找车冲出去,今天要舔包。”
方辞没说话,群里就属沈柳最闹腾,嗷嗷叫着“瓷片上车,快”,三两手拽起身边俩小兵和他擦肩而过。
车里几个人分工明确,边打人边喷麦,吱哇乱叫,唯独方辞始终没出声,沈柳闯进毒圈苟阵,似乎觉察出奇怪来,单独问他:“瓷片你怎,平时就你打得狠,今天怎跟蔫茄子似?被上司虐?”
方辞回答得模棱两可,又看眼时间,沈柳个人叭叭,怀疑他精神被虐出毛病:“要是项目上有问题,你甩给别人,有什过不去?”
“单身男人最重要就是快乐,改天哥请你喝酒!”
他,方辞受宠若惊,说:“不用,离您住地方比较远,可以自己过去。”
贺驰顿下,问:“打车吗?”
方辞说:“坐地铁就可以吧?”他也不知道地点在哪里,现在时间还早,慢悠悠坐地铁也挺好。
怎料贺驰否定他选项,直接说:“来接你。”语气不容拒绝。
方辞怔,随即瞬间乖巧,听从安排不挣扎。
“树苗。”
沈柳刚对着楼梯扔个手榴弹,就听方辞突然叫声,两人靠在墙边,耳机里四处轰鸣。
“你说,什事?八倍镜干掉这波,这盘咱们稳赢!”
方辞说:“结婚。”
“嘭”地声爆响,沈柳被冒出来小分队爆头,他骂声余音绕梁:“艹,你是对家派来弄吧?!”
挂电话,他蹿到浴室洗个澡,换件衣服,对着镜子折腾头发,吹来吹去勉强有些形状,看着镜子里自己,他忽然笑笑,真是,他去吃个饭又不是谈恋爱,这正经做什。
其实两个人从签协议到现在,没有正经相处过,在公司比私下里接触多太多,方辞直在调整心态,把贺驰放在正确位置上,但总也放不对,比如在周六休闲时光去吃顿饭,他心跳都不大对劲,普普通通正常人面对结婚对象邀约,难免想多点。
既然没有主题,就当成约会吧。
等收拾差不多,他又回到卧室开两把游戏,中间捡装备时候他有意无意扫过桌面上表,时间过得很慢又很快,他打开群聊连上麦,听着耳机突突声音,像倒计时样。
对面和自己组队是从小玩到大铁磁儿好友沈柳,两人各自忙项目好久没见,约好下午上线玩几盘,同队还有他们大学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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