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滞住，这是方辞第
次当着他
面叫他名字，不是贺总，也不是贺老师。
“怎
？”
方辞嘴唇微微蠕动：“你有没有……”后面几个字，几乎没有声音，贺驰没听清，又问他遍。
方辞松开他衣角，半晌，说：“没事。”
贺驰不明所以，
说完，又忍不住好奇，问：“那你今天为什突然想玩？”
贺驰说：“你不是喜欢玩这个游戏吗？”
听到这句话，方辞心脏又缓慢地激活，贺驰用双重否定，所以……：“是因为
喜欢，所以你想试试。”
贺驰说：“嗯。”
天呢天呢！方辞怔怔望着贺驰。
今天不样，是跟贺驰起玩。
贺驰不是高手，玩游戏时候甚至没有太多情绪，不像和舍友们连线，大家又叫又骂，互相扯闲篇。
今天3号，只会跟在4号身后，沉默又听话，让他做什他就做什。
方辞忽然意识到，此刻自己，除高兴，还有很多很多满足，连教他过程都让他满足。
察觉到情绪起伏，他怕自己失态，泄露太多心思，于是低下头，摸摸发热样机。
“你开心就好。”
方辞心脏又被击中，逐渐从鲜红色变成粉红色，片花开模样，而且跳跃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连带着温度都高，蒸腾上来热气险些模糊视线。
贺驰退出游戏界面，见时间已经很晚，就问他“要去休息吗”。
方辞没有回答。
然而就在他即将站起身刹那，方辞突然牵住他衣角，叫道：“贺驰。”
“贺老师呢，”他问，“你喜欢这个游戏吗？”
贺驰认真思索阵，如实说：“般。”
方辞闻言愣住，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他没想到贺驰会这说，哪怕“还行”评价，也比“般”要好。
那就是不喜欢。
方辞心脏霎那从天上落到土里，他缓缓，勉强提起唇角，说：“没关系，游戏本来就是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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