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没有过多犹豫的回答还是让做足准备的莫陌怔了怔。
半晌后，她继续说：“有没有什么我要签的婚前协议，最好涉及财产分割和各自义务。”
吴淑梅看中
手机来了消息，莫陌将毕业照放回原位。
是贺汀，他说：【明天见一面？】
【好。】——
早上10点，依旧是“遇见”咖啡馆，依旧是没什么人。
给她的美式已经点好，杯子里的咖啡平静无波，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她伸手拍了拍上面落的灰，照片有些泛黄，却依稀能看见每个人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大家年纪都小，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分别。
那天天气很好，湛蓝的天空，没有云。
拍照的老师在前面指挥，任课老师第一排，女生分别站在老师左右和后面，按照高矮不断调整位置。
莫陌发育快，个子快和男生一般高，挤着挤着就到了后排，两边全是男同学。
仍旧是突兀，拍照老师又让她换位置，两轮后，她和贺汀站在了一块。
放松，有些事就不得不考虑。
今天六号，明天收假，她该回上海了。
莫陌靠着椅背，捏了捏脖子，余光瞄向安静异常的手机。
自那天送礼后，贺汀再也没有找过自己，也没有在班群里发言，这个人突然出现，又凭空消失，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笔记本桌面还亮着，一堆繁复的数据与案例在提醒着她，这才是她原本的生活。
直到坐下，他的视线也一直没离开。
她今天早上画了个淡妆，微卷长发扎起，精神面貌上佳。
莫陌不自然地轻咳两声，看向他，没有多废话，直接开口：“贺汀，你是认真的吗？”
他右手摆弄着左手上的袖扣，与她对视，颔首。
“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莫陌又问。
她记不清当时的心情了，大概是欢喜雀跃亦或是激动不安，总归起了不小的波澜。
“咔嚓”一声，少年和女孩永远定格。
照片出来，莫陌用自己的小手机对着毕业照拍，只截了两人的头像，放进那个单独的相册。
这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少年穿着整齐干净的校服，冷着脸，但是眼里有光。
这样的生活她过了七八年，还在读书时是学校医院两头跑，熬夜考证学习、实习是她那段时间的常态。
工作后没差多少，日复一日的加班、研究，没有尽头。
外人看来，莫陌一路“平步青云”，但认识她的人却都知道，她现在拥有的都是她应得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很努力。
莫陌站起身，走到书柜前，拿出其中一张毕业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