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手覆在锁骨上,姿势像是某种情人爱抚,可下刻,他拇指却在伤口
疼吗……当然疼。
可是这点疼,和当初移植腺体痛苦比起来算得什。
看着祁殊,大抵是失望积攒太多,居然没有多难过。
这个混蛋,都快要死,都不肯对好点。
“今年合同到期就不要续吧。”勉力笑下,“或者提前终止也可以,可以把多钱退给你。”
他不爱也没关系,他现在只有。
这样安宁没有持续多久,祁殊抬眼淡淡地说:“明天起不用去学校,毕业手续会有人帮你办。”
什意思……为什又……
“可是,已经答应老师参加毕业晚会……”
“花钱养着你,不是为让你出去抛头露面。”
眼,问:“你把这儿当什地方啊?”
刚睡醒难免反应迟钝,坐起来仍是有点蒙。
祁殊声音很平静,但越是平静,越让人生出不好预感。
他在旁边坐下,拎起袖口闻闻,然后皱下眉,说:“上次说不喜欢你沾上别alpha味道,你全当耳旁风,是?”
“没有……”连忙否认。
祁殊眼神暗,没有说话。
“你不缺床伴,现在又有温子卿,何必再在身上浪费钱。有自知之明,不值那个价。”忍着痛继续说。
沉默许久,祁殊忽然哂:“他是有点像十八岁时候你,还比你懂事,这想,留着你确实没用。”
温子卿像……?他像温言才对。
“但是不喜欢收回给出去钱。”
他起身走来,突然毫无预兆地把烟头按在锁骨上,即便有层布料缓冲,高温还是瞬间将皮肉烫出嘶声。
灼伤痛感从锁骨蔓延至全身,空气里出现血肉焦糊味道。
那瞬间痛得发抖,却从中体会到丝诡异快感。
甚至能清楚感受到祁殊将烟头拧下,直到火星完全熄灭。
“疼吗?”他面不改色,随手扔烟头。
他不耐烦,“去把自己弄干净再和说话。”
没办法只好先去洗澡,仔仔细细洗半个多小时,最后想想,把身上衣服都打包扔进垃圾箱。
换好睡衣出去时候,祁殊仍坐在沙发上。他又点支烟,不知道在想什。
客厅只开盏夜灯,光线并不明亮。烟雾缭绕中,祁殊面容有些模糊。
忽然生出种奇异安宁,就好像世界上只剩们两个人,没有阶级天堑,没有病痛折磨,没有夹杂在们之间形形色色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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