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琴摸起来就很非比寻常,周沉说是拍到,大概花不少钱。
“太贵重,……”
“贵不过你好心情。”他打断,“实在觉得受之有愧话,可以用演奏来还。”
正想说什,他又道:“不过不是今天,太晚,你该休息。”
睡前还是没有忍住调试琴弦,在房间阳台上拉首曲子。
打开琴盒,把漂亮大提琴躺在里面。
真是琴。
“托朋友拍到,喜欢吗?”周沉问。
好久没有碰过琴。
手指触摸到平滑细腻琴面,仿佛听到上面流淌岁月,全身细胞都跟着脑海中音符苏醒过来。
突然想到件事,问周沉:“是不是给你添麻烦……”
“说过,你不用考虑这些。”周沉看起来真不太在乎,“他要是有别办法,也不会用电话和讲。”
但愿如此。
后来几天周沉都没有出门。只是崴脚,而且家里有佣人和管家,他还是要亲自看着。
他已经认定是个自理能力负十级残废加粗心大意糊涂虫,百口莫辩。
客厅安静下来,静得可以听到自己呼吸。
周沉从口袋里拿出个小药瓶,倒粒给,吃下去缓会儿,才勉强觉得舒服点。
“祁殊在找吗?”攥着抱枕问。
周沉嗯声说:“这里很安全,别怕。”
没有办法不怕。
这是把极好琴,声音醇厚悠远,有
原来还是有所热爱。
“喜欢。”抬头看向周沉,“这是给吗?”
他愣下,略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说:“就当是提前送给你……”
最近并没有什节日,他想想,勉为其难道:“儿童节礼物。”
惊喜过后,突然感到不安。
等脚终于好,某天周沉回来,从车里拖出个大箱子,管家小心翼翼地帮忙把箱子搬到客厅,周沉站在旁边,对说:“拆开看看。”
这大,会是什?
拆箱子,里面是只光泽温润胡桃木琴盒。
……琴?
呼吸滞,心跳开始加速。
身上至今还有没长好疤,时刻提醒着这具身体遭遇过什。
还有某些时刻不自觉护住小腹动作,也会让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祁殊孩子,又因为祁殊失去他。
眉骨旁边那道伤口前几天刚刚拆线,每天早上照镜子,都能看到条丑陋疤痕蜿蜒在额角。
倘若被祁殊看到,应该会永远对失去兴趣吧。
他不舍得弄坏温言和温子卿,却舍得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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