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面前无比恩爱,以至于在无意间发现真相之前,都以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相爱对夫妻。”
他语气平淡,却听得揪心,不自觉用力回握住他,问:“你是什时候发现……”
“九岁某天。”他宽慰似捏捏手心,“之后很长段时间,觉得全世界人都在骗,甚至因为精神太差,莫名生场大病。”
九岁……那小小孩,忽然发现父母长久以来恩爱都是欺骗……
不忍心继续想下去。
表情瞒不过他,他说:“你不用自责,就算没有你,这天也迟早要来。”
是吗……半信半疑,觉得他在安慰。
“是真。”他握住手,“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想想,说:“三十多年前,有两个年轻人,他们各自拥有相爱恋人和幸福生活,本不该有任何交集。”
“但是因为其中方家长设计,两个人在易感期和发情期时候被迫共处室,接近百分之百信息素匹配度和AO之间天生吸引,让男方在极度不理智情况下永久标记女方。”
有种窥探到别人家事不安,加上脑袋里冒出无数问题,路上都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直到坐进日料店包厢,拉上门,周沉才郑重其事地说:“抱歉,又让你看到这种事。”
“不,也很抱歉……”
不知道祁殊和周沉做什让个八旬老人气成这样,但听他们话里意思,多少和脱不干系。
“你……有什想问吗?”他问。
然后突然明白周沉和他外公说那些话是什意思,没猜错话,这桩婚姻悲剧始作俑者就是那个老头。
怪不得周沉那
周沉声音不急不缓,但隐隐感觉到他在克制着什。
“两边都是有头有脸家族,发生这种事只能顺势联姻,于是这两个年轻人组建家庭,断绝与旧日恋人所有往来。”
“生下后代以后,他们也想过要离婚,但那时候两个家族利益已经捆绑在起,聚散不再是两个人之间事。”
“在现实面前,他们终于还是选择认命,直到现在仍然是外人眼中完美契合神仙眷侣。”
周沉说完,轻呼口气:“这两个人是父母。”
点头又摇头,想问太多,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有哪个问题特别要紧。
最后问:“今天事会不会给你惹上麻烦?”
周沉没说会也没说不会,只说:“应付得来。”
那就是会。感到沮丧。
总在给他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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