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仙君莫名其妙遭轻薄,霎时脸色红如火烧,抬手便巴掌扇过去,“登徒子!”
柳莫书竟没有闪躲,生生受这巴掌。
清脆响亮,还有红印。
发冠被打歪到旁,散落出细碎散发,如此狼狈情境之下,他竟还流露几分温柔颜色来:“丹霞原本答应过,夜
“你把掳来这种地方,想做什?”白子游对他厌弃得要命,恨不得抬手打翻掉那杯水,想想还是忍住,“是云境送去无名宫质子,丹霞不会坐视……”
“掳来?”梦泽搁下水碗,诧异道,“本君是在救你,真是不知好歹。”
白子游:“?”
那眼神实在太过真挚,说得又那理所当然,他只觉可笑极。
浑身被抽走仙骨又隐隐作痛起来,白子游双唇颤得厉害,终于再无法冷静,压在心底几百年恨意如熔岩般猛烈喷发出来:“柳莫书!你来救什?!”
宫当做抵押质子失踪,那魔尊便有再正当不过理由,撕毁天堑之约:云境失信在先,孽海毁约在后。
丹霞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老老实实帮着把失踪质子寻回来,以求息事宁人,不然整个云境都会被戳着脊梁骨骂,丹霞自然也免不声名大损,云境内指不定要生出多少无谓乱子来。
这些,梦泽不会想不到。
但他既然敢罔顾丹霞威胁掳走自己,那就意味着……意味着什呢?是发现自己辛苦隐瞒补天石秘密,还是他想要背叛丹霞?
时间千头万绪,白子游再度陷入迷茫。
梦泽仙君怔。
“你欺骗,心甘情愿做丹霞走狗,在夜明山上活活抽仙骨,青崖山被囚两百年都不曾来看眼,现在却说什救?”小仙君双眸通红,声音近乎嘶哑,眼泪从脸颊滚滚滑落,怀着万般浓烈憎恨,再开口时,却又哽咽到几乎失声,“那信你……你滚……滚……”
梦泽垂眸,忽然伸手替他拭去泪花,将抽噎得不成声调小仙君搂入怀里,低低道:“也有不得已苦衷。”
“放开!你放开……唔。”白子游倏地睁大眼睛。
梦泽轻轻吻住他唇角。
屋门忽然声轻响。
梦泽端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摆个白瓷罐子和茶盏。
他对白子游明晃晃敌意视若无睹,放下托盘,从瓷罐里倒出点清水,端给小仙君道:“睡这久,不觉口渴吗?尝尝,这是本君命人采到新鲜百草露水,以前你最是喜爱。”
白子游不为所动:“睡多久?”
“也就两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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