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仙君追起自己来,可是能追上三天三夜不睡觉,怎这会儿才跑天就不行?
狐逍遥偷偷从袖子里溜出来,打量番这间令望舒仙君驻足客栈。
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破旧。
它扭头,见余临渊已经上楼梯,赶忙甩甩尾巴,跟紧那曳地衣角级级爬上去,又不小心踩下,被那衣服掀个
“……行。”色狐狸没精打采地甩甩尾巴,“大情种,你可当心点儿,仙君都是惯会骗人。本狐阅情无数,还险些被望舒给骗。”
它想想,又愤慨地重复道:“给骗!”
魔尊大人纵然万般心焦,此时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关切道:“到底怎?”
狐逍遥垂着脑袋不吭声,尾巴甩得跟扫帚似,扬地灰。
在温千晓锲而不舍追问下,它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跳起来对着千里传音筒连比带划,声泪俱下地讲遍方才发生事。
温千晓等狐逍遥那边消息等得望眼欲穿。
这整日,他自从渚江边回来后,便如泥塑般动不动,只盯着桌上那毫无声息千里传音筒,横看竖看,仿佛要将它看出花来。
若是以前,色狐狸知道魔尊为等自己传回只言片语,枯坐日,说不定会感动到哭出来。
这会儿它有点哭不动,沮丧地耷着耳朵坐在树墩下,用爪子按开阵法,有气无力道:“……打听到。”
温千晓眉头皱,道:“怎听起来如此疲累,你把那仙君骗上床?”
望舒仙君是个爽快人,说管就管,把红毛狐狸往袖子里塞,片刻不停地赶往幽州以北旌南道,路上未曾歇息,害得狐逍遥连偷摸传音工夫都没有,不得不在晃晃荡荡袖子里呆到晚上。
仙君脚程不慢,入夜不久,便来到处热闹镇子上,离旌南道已不足五十里地。
瞧这气势,狐逍遥满以为他要连夜赶去捉拿梦泽,将这意图破坏天堑之约渣滓削成五花肉,谁料余临渊神色匆匆地寻间客栈,竟打算在镇子上过夜。
狐逍遥:“?”
色狐狸大为迷惑。
“骗个屁!”色狐狸骂骂咧咧道,“他好像不太行。”
温千晓:“?”
温千晓:“咳,你跟那仙君风流事稍后再提。先说要事,梦泽在哪?”
“旌南道处秘境内。说,你这大费周章地找梦泽,要是白露不在他手里,又当如何?”
“那便继续找。”温千晓淡淡道,“若是阿霜自己想要离开,那便亲口来说,本尊自会放他离去,绝无二话。好端端却不告而别,没这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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