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梨轻轻拍隆起的肚子,“怀个孕而已,又不是下不了床,走不了路,他就是大惊小怪。”
乐梨朝林榛床边走,坐下了阴阳怪气地说:“我记得是谁说没有在一起过的?回去后唐景初说你们在一起过。竟然敢瞒着我!林榛,你不是我好闺蜜了!”
林榛拉下被子,“这个我以后和你解释。”
顾沨狐疑:“林榛说我
他舍不得把离婚对象当林榛,就像在说别人:“没有失望,是我不想拖着他,怕我一意孤行的爱给他造成负担,他要是不愿意怎么办?”
顾沨说出离婚的时候,想的是如果林榛总因为他而生气和难过,那就放手吧,不在一起能当朋友啊,能看着就行。
“你这个笨蛋。”林榛很少骂人,这是他能骂出最重的脏话,“你拿结婚吓唬我,要我怎么靠近?”
“我错了。”
“就是你错了,”林榛用指尖帮他抹眼泪,“这些年你把我营造成了白眼狼的形象,结婚这么久我从没跟你回家看过一眼爸妈,他们不怪我是因为大度。你则是大错特错。”
“你一直不明确地告诉我,让我自己去猜,我怎么想得明白。沨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对我以前不这样,榛榛你说得对。”顾沨听声音有点喜极而泣,抖得不正常。
林榛转身看他,发现这个大男人真的在默默流眼泪。
“沨哥?”
“嗯。”顾沨小心避开他扎针的手,俯下身搂着他,“榛榛,是我想得意思对吧?”
“是,我大错特错。”顾沨抱紧人,和他理论:“可明明我们约定好的毕业就结婚,我是说到做到,你是不守信用。”
林榛被他堵得没话可说,偏头咬他的耳垂,“我先不和你说这些。”
顾沨松开一点,亲他的脸,额头接着是唇,林榛正想回应的时候病房门叩了两声。
乐梨憋着一脸的笑,抱着手臂慢悠悠走进来,“注意影响,在医院呢。”
顾沨帮林榛把被子盖在脸上遮羞,起身站直了,没有任何不适和尴尬,说:“唐景初舍得你来上班了?”
林榛被他感染得鼻尖跟着酸涩。
在他印象中顾沨好像从没哭过,至少他们认识以来,顾沨属于安慰他的那一个。倒是林榛,没少哭鼻子。
“沨哥,为什么咱们结婚你要瞒着我啊?也没有求婚,戒指也不给我。”林榛用下巴蹭蹭他的脸:“就没见过你这么结婚的人,我还没有答应呢就要和我离婚了,是对我失望了吗?”
果然是知道了。
顾沨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直担心林榛知道了接受不了。现在还得感谢他爸妈,他终于能松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