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午饭什都吃不下,顾沨在医生建议下下楼买清淡粥。
程耀在他准备打包上来时候打个电话,大概是约他和林榛出来玩,顾沨没来得及拒绝,程耀又说:“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哥们儿,前天让林星序把你以前做那些憨事
顾沨说:“知道他对你不好,也不怎喜欢他。所以每回去只带小束花,别什都没有,也从来不和他说话。”
林榛脑中有相应画面。想象顾沨问别人王建伍葬在哪里,想象顾沨站在那片空旷,句话不说只是望着某处发呆
他眼眶渐渐泛红,立刻低下脑袋抹,“你怎总做这种蠢事。”
“不觉得啊。”顾沨也并不想惹他哭,吻吻他额头,“觉得还挺好,不然你觉得这九年该怎撑过来,是盼着能在那座山和你偶遇撑过来。”
难怪郭顾爸爸说,顾沨每年初二都要来找他。
嗅着这股熟悉味道,“沨哥,但是不怪你。明白这些年你顾虑,错是开头,但如果你想问为什要走,为什不联系,会五十都告诉你。”
“说出来好受,还是不说好受?”顾沨觉得都过去,说出来再难过边得不偿失,只要现在能好好地,往事不提也罢。
他知道林榛过得不好,因为不好更不敢听细节。
“没有什好不好受,其实就是,是林家领养。中秋前天,亲爸想接回去,拿五十万要挟。林家奶奶不愿意,自己也觉得王建伍做法不对,如果赖着不走就是对林家恩将仇报……”
林榛没有往下说。他知道接下来事顾沨当年去古茶镇可能都打听到。
确确实实没说谎,只是没等到人而已。
“别哭,会儿护士过来怎解释,”顾沨故作轻松,笑他,“说来病房欺负人,把当疯子赶出去怎办?”
“不会。”林榛泪眼婆娑望着他,“这种蠢事有次两次就行,和沨哥智商不匹配,下不为例。”
“好,下不为例。”
顾沨看他真有点累,两人聊点轻松,有句没句回忆学生时代趣事,等护士过来拔针人也差不多哄睡着。
林榛:“确实是个很不好人,王建伍死那天点也不难过,而且这些年次也没有去给他上过坟。”
“……”顾沨小心翼翼说:“每年初二时候会去。”
林榛忽而皱眉,仰着下巴看他,时没说话。
“想是万你来呢,能碰上话就好。”顾沨笑带过此处心酸。
他般早上去,等到下午就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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