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
顾沨那天晚上听林榛说曾被上司骚扰,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他听了心里难受,总想弄清对方到底是谁。
本来还在发愁怎么找到线索,恰好同事的老婆曾在庆大任职七八年,顾沨就很想知道林榛那一届的辅导员的联系方式。
如果他没记错,刚出来就业的大学生应该要填一份任职明细,如果没填,他就试试能不能找到林榛当初玩得好的朋友,打听一下林榛毕业那年到底在哪里任职。
甘景了解来龙去脉,实在记不得15年会计系的辅导员是谁。她现场打电话问在庆大的朋友,那位坐办公室的朋友办事效率非常快,找到了这位女辅导员。
傍晚,房里的顾沨接了个电话,挂断后拿上车钥匙和他妈说有点事晚饭在外面吃,太晚的话就回南岸路的公寓。
电话里约见的地点在珒大博士楼的川菜馆。
太阳落山后风有点大,转弯的风时不时传来瘆人的嚎叫。顾沨穿了一件黑色毛呢大衣,脖颈上带有一条浅灰色的围巾,头发被风无情吹乱了,当事人也毫不在意,进到餐厅稍作整理,定了一桌招牌菜。
没大会中年夫妇一前一后进来,年龄看上去四十出头。女的更显年轻些,是珒大上半年才来的音乐博士--甘景,穿着和气质就很有艺术家的气息。
中年男人则是顾沨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梁言。今天的见面是顾沨托这位梁博士搭的桥。既然两人是夫妻,一起来吃顿饭顾沨也不会那么尴尬。
在得知是想要学生名单找人的时候,热心地省去找辅导员这个步骤,直接把当年一百五十多个学生的名单发了过来。
两人添加了微信,甘景把这份文件发给顾沨,说:“就算有这份名
坐下后梁言先用方巾擦了擦眼镜,给自己老婆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地理科学那位顾教授--顾沨。”
甘景惊喜道:“呀,这么年轻有为啊!”她调到珒城不久,平常上班艺术学院,博士楼两点一线,除了她老公,就不怎么认识别的系老师,“顾沨是吧,这个名字很耳熟,我听我的学生们说过。”
“您的学生估计上过我的选修课。”顾沨主动和她握手,“甘教授,明天过年了还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
甘景笑道:“哪里的话,我和梁言在家也没事干,两人还都懒得做饭,有人请客吃饭我们还要和你说谢谢呢。”
“好了,坐下聊吧。”梁言让他两人坐下,面朝正在给他们倒茶的顾沨说:“你电话里问的庆大的事儿,我和甘老师大致说了些,庆大她老家了,熟悉得很,有什么尽管问别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