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笑说:“鸡头米就是新鲜芡实——您不是江南人吧?外地人是不常吃这道菜。”
“这个莼菜银鱼羹……”
“莼菜和银鱼也都是江南特产。”
“那就点这两道。”夏郁青看向陆西陵,“可以吗?”
陆西陵点头。
陆西陵在“黄雀雨”停下,推开包间门。
那里头面积不大,放张只够四人坐方桌,靠墙立着个胡桃木柜子,柜子上摆着黑色陶瓶,里面插是芦苇。
夏郁青第次来这雅致地方,左右张望之后,问陆西陵:“可以拍照吗?”
“嗯。”
她后悔没将相机带上,自己手机拍不出来效果,很是遗憾。
……溺爱长大孩子就是不容易成器。那时候不该心软,还是应该送陆笙去国外历练历练。
去餐厅那条沥青路上,落满比巴掌还大黄色梧桐叶,踩上去发出沙沙声响。
这条路安静又干净,夏郁青张望着去看路边路牌,记住名字。
陆西陵脚步放缓,转弯迈上路肩。
夏郁青抬头看去,落地窗透出澄净浅黄色灯光,门前挂着张不仔细看,便会漏过低调招牌,上书“江南小馆”四个字。
服务员接过菜单,“二位稍等,二十分钟内开始上菜。”转身走出包间,带上门。
夏郁青拿起茶杯喝口茶。
她不知道这是什茶叶,清苦又清香。
老家常喝茶叶几块钱就能称好几斤,茶叶像树叶那大片,几片泡大缸,放凉之后有股香味,解渴
她站在柜子前,拍下那芦苇草,就回到位上坐下。
老家河滩边遍地都是芦苇,野蛮生长,哪里知道换个地方,就比普通花还显得名贵。
服务员送来菜单,陆西陵随意翻翻,按照惯常口味点两个菜,忽意识到,今天不是自己个人吃饭。
他将菜单往对面推,“点你喜欢吃。”
夏郁青翻开菜单,眼花缭乱,好多菜她完全没听过,便问身旁服务员,“这个高山豌豆尖配鸡头米,鸡头米是什?鸡头和大米吗?”
推门时,有铃铛响,带着食物香味热气扑面而来。
前台领座员跟陆西陵打声招呼。
陆西陵点点头,也不多说什,领着夏郁青轻车熟路地上二楼。
段木楼梯,最后阶上方天花板低矮,不小心极有可能撞上,陆西陵伸手挡下,提醒夏郁青小心。
走廊两侧以深檀色木板装饰,墙壁上挂着灯笼,包间名都是三个字,“宴山亭”、“夜游宫”、“萼春”、“半霁秋”、“黄雀雨”、“鲤鱼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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