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漓伸手碰碰杯子,水还是烫,她挑箸干炒牛河,继续喝着粥,“青青,你知道赵钰洁为什要跟你过不去吗?”
夏郁青摇头。
“因为,你几乎是们班上起点最低人,但是你人缘好,成绩年级第,老师也都喜欢你……有种人,很难接受原本不如自己人,最后过得比自己好——听说赵钰洁是单亲家庭,她妈妈对她要求特别严格,严格到变态那种。她妈妈把所有希望都压在她个人头上,对她经常是打压式教育。能考进们学校,成绩都不会差,她其实直算是‘别人家孩子’吧。所以,碰到你她会心态失衡。”
夏郁青笑笑,“只是没有向上走之外第二种选择而已。”
方漓点头,“知道。所以特别佩服你,是做不到你这样,对自己这狠……秋秋也是。们鸡血打没两天就想摆烂偷懒。”
方漓虚弱地点点头。
拿勺子小口地喝着粥,方漓问起白天事,“为什要躲着你堂哥?你和他关系不好吗?”
夏郁青摇摇头,随即,拖出自己椅子,学方才方漓同款姿势,面朝她坐下。
方漓听完她讲述她与大伯家“渊源”,都愣住,“只在微博和论坛上刷到过类似新闻。”
夏郁青说:“在们老家很普遍。都是姐姐或者妹妹出嫁换彩礼,彩礼钱,再给弟弟哥哥拿去娶媳妇……也没人觉得不对,不公平。”
什胃口。”
“有吃药吗?”
“刚好吃完……”
“下去给你买。”
宿舍三人贯互帮互助,方漓也不说客套话,只说“谢谢”。
“还好,还好青青你跑出来。”
“是运气好,是个例。”
方漓看着她,良久无言,“能理解”有时候是句很冒犯话,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人,就是无法妄谈理解。
“他会不会继续骚扰你?”
“已经叫人帮忙解决,不然也不敢回学校,放心放心。”夏郁青笑说。
夏郁青拿上手机、钥匙和校园卡,去趟校门口,在药店里买盒止痛药,又去旁边茶餐厅里打包碗粥,份干炒牛河。
回宿舍时候,方漓已经从上铺下来,披着外套坐在椅子上,两臂搭着椅背,脑袋靠在上面。
宿舍不能使用大功率电器,之前程秋荻买过个烧水壶,用会儿就跳闸,还被舍管说顿。
夏郁青去楼层尽头水房,打瓶水回来,洗干净方漓杯子,倒半杯,放在旁晾凉。
“给你买粥,是热,要不要先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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