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陵已经不记得自己上回坐在电影院里是什
时候
。
电影院，学生谈恋爱
必经桥段，过分纯情，可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愿意配合。大她八岁，他已经占尽便宜，不要叫她初恋不似他人
样完整。大抵，是这样心态。
“那
等下看看有什电影。”她声音变得雀跃。
陆西陵仰躺看着头顶白色天花板。
这片空间如无垠寂静海底，而她声音是有颜色，跳跃、穿梭，如色彩斑斓热带鱼。
“啊……是跟爷爷吗？把他话当耳旁风，他是不是很生气？”
“那你要不听他？”
“不，听你。”
陆西陵笑声，“那如果让你现在过来找？”
“如果你是认真话，就过来找你。”
陆西陵不由地笑下，为她连这样词语都不好意思明说小小心思，“没热水？现在倒是不怕冻疮又复发。”
“有时候偷懒不想打热水嘛。”
陆西陵按下免提，将手机放到旁，这样，她清脆而元气声音，好似就可以充满整个空间。
“圣诞节想不想去东京迪士尼玩？”陆西陵问。
“看看……”片刻后，女孩说，“不行，那天不是周末，而且天都是专必课。很难请假，也不好逃课，院里老师都认识。”
倍感疲倦地按按眉心。
进屋以后，陆西陵蹬鞋，头回懒得把它们摆弄整齐，拖鞋也懒得换，直接穿着黑色棉袜，踏着深灰色木地板走进客厅。
他脱外套扔在沙发上，躺倒下去，在被片死寂吞噬之前，他摸过手机，给夏郁青打去电话。
女孩声音，有种口咬下青梅清脆，“你应酬完啦？”
“嗯。”
“青青。”
“……嗯？”
得到她回应，他却不再说
“不。就随口说。”他太解她，不听劝，个人那远跑去找他探病，执行力惊人。
“那……这周五请你吃饭吧？还直欠着你呢。”
“好。”
“吃完饭……你要不要看电影？”她声音有种骤然屏息小心翼翼。
“好。”
陆西陵“嗯”声。
那端静默片刻，女孩再开口，“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听得出来？”
“很明显。——遇到什事情吗？”
“跟人吵架。”
“这晚？也太不容易吧？”
“是啊——你在做什？”
“刚刚洗完衣服。天气已经好冷啊，手都要冻僵。”
“学校没洗衣机？”
“有啊，不过经常被占满，而且内……有衣服也不方便用公用洗衣机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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