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西陵回来陪她吃饭。
饭是请阿姨做,陆西陵坚决不愿意她继续在诸如做饭这样事情上浪费时间,偶尔两次是乐趣,多便是机械重复。有这时间,他宁愿她拿去多做点喜欢事情。
吃过饭,各自忙阵,到十点,便去休息。
夏郁青贯睡眠很沉,室友都常常调侃,大概是十个喇叭环绕播放某音神曲都难得吵醒程度。
但今晚她莫名其妙地醒,既不觉得渴,也不需要上厕所。
“这间包间名字,出自她最喜欢句诗。”陆西陵平静地说。
“哪句?”
陆西陵看夏郁青带着包,问她带纸笔没有。
夏郁青直接拿出他送手账本,翻至页,连同钢笔块递给他。
这年头还用钢笔人不多,陆西陵是个,夏郁青是个,两人都耐得下那份心,每天灌墨。
看见,柜台上今日摆只竹青色瓷瓶,里面插着枝白色梅花。这季节不可能有梅花,想来是仿真花,但制作得栩栩如生,眼看去便似真样,连鹅黄梅蕊都纤毫毕现。
他们仍旧去“黄雀雨”那间。
柜子上黑色陶瓶里芦苇草今天也换,同样换成仿真白梅花。
服务员送来菜单,陆西陵接过,对夏郁青说,今天他来点菜。
几道都是家常菜,荷塘小炒,清蒸鲫鱼,青豆汤,藕粉糕。
随即,在沉沉黑暗里,她听见陆西陵喉间发出含混声响。她对这情景不陌生,立即支起身体打开台灯。
陆西陵额上层冷汗,她急忙去摇他手臂,直到声息停止,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又做噩
陆西陵写时候,夏郁青就凑近去看。
笔走龙蛇,落墨如烟。
「九月江南秋色,黄雀雨,鲤鱼风。」
吃过饭,陆西陵将夏郁青送回公寓,自己回公司开会。
下午,夏郁青都在看《南城民声汇》往期节目,虽然他们实习生进去多半只能做些螺丝钉工作,但她也想尽可能掌握这节目调性,哪怕不能直接参与策划、采编等工作,她也可以“偷师”,能学点是点。
夏郁青手背托着腮,待服务员收走菜单,离开包间后,她轻声问:“是阿姨生前常做菜?”
陆西陵瞥她眼,“嗯。”
他点支烟,在淡青烟雾里,人有种清疏寂寥,“这店也是她生前开,做私家家常菜。后来盘下来。”
他没说得太多,两句话解释清楚缘由。
难怪这里工作人员,都对他如此客气,平常吃饭也是,想得起来就结账,想不起来便不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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