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瞠目结舌，把单子凑近摄像头，好让闻雪时看清。
那是
张记录
切胃手术
单子，患者名字被撕掉，但时间清晰地记录下是五年前秋天，九月最后周。
切胃。这个关键词也完全和娄语对上。他几乎确认这就是她手术单。
他在游轮上已经知道这件事，然而他不知道，原来手术就发生在他们分手个月之后那周。
那周，沸沸扬扬传闻中，她翘所有工作直在医院陪姚子戚。
她腰和手教她瞄准桌中央朵糜烂鲜红夹竹桃。两人背影隔着玻璃水雾，水汽凝成四个字：《昨日之诗》。
被挡住，就是那张闻雪时和娄语作为替身狸猫换太子概念海报。
这是两人当年贴上去，如果中间房子换过主人，那
定不会留到现在，更不会以这样方式保留着，似乎不舍得扔，可也不愿意再看见。
闻雪时看着海报沉默，推测出个事实——今晚未露面房主，就是娄语。
他以为她定早就搬出去，这房子与他们都再无关系。然后它在这几年里或许几经转手，才巧合地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像是两个安然存在平行时空，可现世只有条时间线，娄语胃也不可能再在之后被切第二次，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她打造个分手后潇洒幻象世界。那个时间线里，她陪着姚子戚，无论是出于炒作，还是出于关心。总有新桃换旧符，她大步往前走，绝不回头。
可真正时间线里，曾属于他，词不达意只会偷晃尾巴小狗，偷偷买下他们共同生活过房子，孤零零地失去半个胃，再也不能乐呵呵地吃完整碗关东煮。
可这世界上哪有如此巧巧合，当看见是那个中介发时候，他应该察觉到。
但他没有，在没看到海报之前，他都不觉得她会是买下这套老房人。
“这是什？”
闻雪时还陷入在思绪中，丁文山突然出声，发现那张扯下来白纸背面居然是有字。
“……这怎还是张手术记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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