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语怔怔然,视线上挑,盯着他喉尖那颗小痣。
她本该接着台词说,刚做个梦。
可是她忘记自己该说什。这里没有摄像机,没有打光灯,没有收音,没有围在他们身边男男女女,只有她和他。
闻雪时也没催她,他视线寸寸地在她脸上游移。
她鬼使神差地开口:“接吻吗?”
房车内片安静,接着响起闻雪时脚步声。他朝她沙发这侧走过来。
步,两步,片阴影投在她身上,将她包围。
他手覆过来,从她腰后和膝盖下伸进去,将人打横抱起。
她僵硬身体在他怀中软下,脑袋斜斜歪进他肩头,嗅到他脖子上股很淡味道。
不是香水,他拍戏都不会喷。
意,根本不相信她话。
“这点还是和以前样……”他安抚语气道,“在这个圈子里总会有各种各样流言。可你已经做出点成绩,你要相信你自己。”
即便两个人还在置气,他还是选择放下他情绪来安慰她。
此刻,种非常奇妙感受涌过娄语心头。
她笑,该如何讲呢,自己确还是很在意别人评价,但她这些年早成长,不再是那个会和人据理力争偷偷伤心小姑娘,甚至因为不被他理解冷战好几天。
他目光停住,错愕地审视着她:“你在说什?”
她胸口紧,故作镇定地解释:“你别多想——只是为拍戏。”她像在做数学题,为那个解列下板眼求解条件,“距离十五分钟只有三分钟。现在还完全找不到和你热恋状态。所以不如打破身体距离试下……
那是什呢……
这股味道她从刚才在片场闻到时就觉得熟悉,此时才忽然福至心灵,想起那是从前她在老房子里总是习惯买那款柑橘沐浴露。总放在临期货架上,二十块钱大瓶,买来能用好久。
那时他们身上都有着同种气味。只是她不用那款沐浴露很久,久到她甚至忘记它叫是什牌子,唯独嗅觉还保持着好记性。
明明她送给他香水都换掉,大概是因为香水有代言而沐浴露没有?该不会懒到连挑选款新都觉得麻烦,索性直用下去吧。
那这些年他赤身洗澡时候,会有次想起她吗?
现在她难过事情,根本无法在这里说出口。
她便默认这个说辞,点点头:“知道。”顿顿,又说,“谢谢。”
闻雪时垂下眼,忽然扔开剧本。
娄语疑惑道:“……不来吗?”
“光对台词没用,不如干脆再演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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