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父亲的声音，语气比平时要严肃很多。
顾启年看了身边安静坐着的
看着身边少年懵懂的眼神，红红的脸颊和耳朵，以及略显僵硬的脊背……顾启年心里又涌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快感。
给小傻瓜一些时间想明白也好。
他们不可能永远这样，他们总会往前进一步，甚至很多步。
与其等到哪一天顾棠被他吓得哭起来，还不如这样一点点的试探。
前台谢幕结束，有人陆续地回到后台。
他给顾棠擦脸，从来不舍得用那么大力气。
等卸完了妆，洗好了脸，顾棠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人又恢复成懵懵的样子，顾启年牵他去哪儿，他就老老实实地跟着走去哪儿。
乖得要命。
顾启年用纸巾把顾棠眼睫上的水擦了，心里也自己知道今天吓到人了。
但又不想找9理由解释。
外面磁性的嗓音回答：“猜到你要换，带在身上的。”
鱼尾巴厚重，表演辛苦，加上舞台灯光奇热无比，一场下来，身体不可能保持干爽。
顾小少爷很细心，这一点顾棠颇为感动。
但一想到对方把自己的内裤放身上揣了一天，他就8整个人都恍恍惚惚。
从更衣间出来的时候，顾棠还迷迷瞪瞪的。
拳的手还不忘朝外胡乱捣了一下。
也不管打中了哪里，就缩回来。
更衣室外。
顾启年背靠在化妆间门上，摸了摸被小拳头打中的腹部，嘴角翘得高高的。
顾棠把顾小少爷递给他的长裤打开一抖，里面滚出来一块小布料。
环境变得嘈杂起来，顾启年想把顾棠带去安静些的地方，实在不行，回宿舍也好。
这时，手机忽然想起。
一见是顾权打来的，顾启年眉头微微一皱。
犹豫了一秒，还是按下接听。
“你和乖崽在一起吗？”
无论怎么解释，都是撒谎。
他就是想亲。
想很久了。
要不是怕顾棠一下子接受不了，他连面具都不想戴。
现在好了，他甚至开始嫉妒一块面具！
顾启年已经把妆容卸干净了，将迷迷糊糊的少年拉到镜子前，帮他卸妆，当被卸妆棉抹到嘴唇的时候，少年如梦初醒般地倏然一惊。
一把夺过卸妆棉。
“我自己来。”
顾棠像小猫擦脸似的，埋头用卸妆棉在脸上蹭蹭蹭。
顾启年看得心疼，提醒道：“你轻点儿，别把皮蹭破了。”
捡起来一看。
脸上蓦地一红。
三角布料上印着一个圆圆的小熊头，正咧嘴冲他笑。
想想顾小少爷被赶出更衣室的时间，不可能来得及回宿舍。
“你从哪儿拿的？”顾棠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