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在重泗待着,陪奶。”
“你个傻瓜,这种小地方待着辈子没出息。”
李文玲笑儿子年纪小不懂事,她把烟掐:“快回屋睡吧,妈明天就走,不愿意看那个小贱人得意,过完年,你等着妈给你打电话。”
前半夜搓牌麻将声不停,后半夜方宏庆带着小老婆开车回来,那女人在院子里烧水打水要洗澡,弄得动静大很,吵方黎整夜都没睡。
秦卫东回来时候,看见就是方黎整个人裹在被窝里,连脑袋也深深埋进去。
“少抽点吧,你肺还要不要?”
李文玲在县城里开个小理发店,抽烟这件事从十五六岁出来打工被第个老板教会,十几年再没戒过,她拨下乱开细卷发,让方黎过去。
“你懂什,你这孩子这晚不睡觉去哪儿野,咋没看见你去上学?”
方黎无语:“现在是放假,妈,放完假才开学呢,你看谁家小子大过年去上学?”
李文玲小学都没毕业,不懂这些,她年轻做洗头小妹时跟方宏庆,生下方黎,本来以为生儿子能麻雀变凤凰,谁知道方宏庆辈子没跟她打结婚证,又因为老太太喜欢方黎,连儿子也不能养在自个儿身边,导致这多年,她和方黎母子感情直不浓不淡。
他怕方黎呼吸不畅,往下扯点被子,这下捅炸药包,方黎抬起身,凶恶眼神,个枕头就砸过去:“你烦死秦卫东!困!”
秦卫东被砸,捡掉在地上枕头,拍两下上面灰,坐到床边。
果然,他刚坐下,方黎就从被窝里伸着两只像滑腻蛇般手臂缠上秦卫东腰,接着小脸又贴上秦卫东短夹克下露出皮带,委屈地快哭:“你晚上不在,他们直吵、直吵!吵死,夜都没睡着,困头好疼!”
秦卫东将他下巴搁在大腿上,给他揉
方黎跟她没话说,准备走,忽然看见李文玲袖口里露出片青紫,他把抓过:“这是什回事?谁打?!”
李文玲把袖子拉下来:“不小心摔,方宏庆那个王八蛋靠不住,妈又找个,美国人,有护照。”
“什美国人中国人,哪国人也不能打老婆,他还打你哪儿?”
方黎去拉扯李文玲袖子,被李文玲抓着不放,用力几下拽开他手:“你别管那多,过年你就高三吧,记得是高三,你妈要是跟这个男人成,明年就带你去美国念书去。”
听见美国,方黎率先想到不是美国在哪儿,而是去就会和秦卫东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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