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回他个丝毫没有迟疑、大大笑脸:“那是当然!”
方黎要去读夜校,才待不到个月小学就不能继续教下去,他去找校长说明这件事,不好开口,校长很惋惜。
但他也知道小地方是留不住他们这些年轻人,他要给方黎结算这个月工资,方黎死活没要,瞧着教室里还等着他上课几双学生眼睛,方黎逃样地走。
他本来就是半道去学,不能再拖,第二天早,秦卫东提前跟冯晖打招呼请假,送方黎去宿舍,其实方黎也没多少行李,就两件换洗衣服,个包袱就够。
冯晖当然同意,还跟方黎使眼色,将他拉到边,说他托人把他朋友和方黎安排在个宿舍,他朋友姓戚,叫戚简。
事跟秦卫东这样反复讲,他通常讲次,秦卫东不照他说做,他就要发脾气,眼下这回三番五次又是吵又是哄跟秦卫东讲,大概是因为他手里真没钱。
他们所有钱都在秦卫东那儿,也是靠秦卫东赚。
秦卫东半晌看出来,他不想方黎这样,试探、小心翼翼,这些多余思虑在方黎身上根本不需要存在,他也不需要方黎学会这些,在他眼里,他切都是方黎,这是理所当然,可他也是打心里不想把方黎放去他看不到地方。
只是眼下他不可能抛弃这里去陪方黎读书,他走,方黎手术费从哪儿出,他们生活怎维持,这两种思绪在秦卫东心里反复打架、冲撞,最终,他还是在方黎不断期待他回答眼神里败下阵来。
“只有这次方黎。”秦卫东叹口气,说。
说完,还塞给方黎个盒子,麻烦他捎给戚简。
盒子也不大,方黎说行,就拿上。
出来时候,秦卫东正在矿
方黎瞧着秦卫东思索半天,还以为没戏,没想到猛然间听到这句话,他还以为自己听错,惊喜地问:“什?你这是答应啦?”
秦卫东说出来就有些后悔,但是方黎展露惊喜和笑容晃得他说不出反悔话来。
方黎真真是高兴极,他搂上秦卫东:“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你怎可能不答应呢,你从来没有不答应,你答应就好,也不想你难受,你难受,也不想去上。”
秦卫东被方黎搂着,他能感受到方黎高兴,这是自从家里出事以来,方黎最高兴次,秦卫东只得暂时把心里烦闷压下去,他郑重地说:“只答应这次,等你读完,会想办法,你来找,或者去找你。”
这是他条件,不能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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