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见方黎不明所以，秦卫东思索了会，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把方黎脱下来的鞋袜扔进水池，带着方黎站到花洒下，热水淋下，秦卫东皱着眉说：“你以前从来不会问，是谁教你的？听我的，这个夜校趁早别上了。”
他看方黎学得辛苦，学也学不懂，还把人教出了毛病，以前方黎在他身边哪里会哭？
方黎让热水淋着，半天才搞明白秦卫东的意思。
“徐老板交给你那么多事，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
“骗人，一定很辛苦冯晖上回来都跟我说了，他说你要顾着很多事情，还要压缩时间和成本，整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冯晖那个大嘴巴。”
秦卫东站起身，在水龙头下冲了块肥皂，轻轻涂在方黎小腿被蚊子叮到的地方，涂完了，他又检查了一下方黎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对方黎说：“衣服卷起来我看看。”
骂你不骂，别现在又要骂人”
秦卫东只是瞪了他一眼，也拿他没办法，拿开他的手，不让他抓。
他开车，带着方黎停到周边的一家宾馆门口。
方黎没来过这里，秦卫东停好车，对方黎说：“你在车里等我，我开个房间。”
方黎点点头，等了一会，秦卫东回来了，他拿着房间钥匙，背起方黎，上楼，方黎瞥见大厅的价目表，惊了一下：“秦卫东，这里要八十块钱一晚啊…！”
方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秦卫东撕开在前台买的洗发露挤在掌心，揉搓上方黎的头发：“笑什么？不哭了？”
方黎被他揉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秦卫东，丢了钱，挨骂才是应该的”
哪有像他这样的，还
方黎乖乖地把衣服卷起来了，露出单薄的肚皮和后背。
“我把钱弄丢了，你不怪我？”
听到方黎这么问，秦卫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着方黎。
那种眼神说不清道不明地，带着一种类似困惑的审视，方黎让他看得浑身难受，伸手在秦卫东脸上推了一下：“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秦卫东问他。
“嗯，这儿有热水。”
进了房间，秦卫东就打开了卫生间的花洒，他将方黎单手抱在了洗手池上，方黎觉得这么长时间不见，秦卫东的臂膀好像更有力了。
他摸了摸秦卫东的眉眼：“好像晒黑了些”
秦卫东蹲下去给他脱鞋袜，他们之间一直是这样相处的，就像人活着就不会停止呼吸一样自然。
尽管两个人在两个小时前还在电话里吵了一架，也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