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地想,转头搬张小桌过来,支在榻边,将饭菜都摆出来。
段泽又多看他两眼。
“看什看?”
“没什。”段泽收回目光,安静地开始吃饭。
大约是脸疼
许久,他问道:“你怎知道?”
今夜段泽似乎很好说话,有问必答,道:“为何不知道?”
江知也心想,这话问得稀奇,你段二以前对各种风流韵事传闻全无兴趣,多听耳朵都不耐烦,会知道这种无聊八卦才奇怪,怎反倒问?
话又说回来,不知哪个挨千刀把自己是断袖这事儿抖搂出去,弄得想爬上自己床男人能从山头排到山脚,这些所谓“爱慕者”他连脸都没记住,段泽居然记得。
难不成这家伙其实很闲?
段泽瞥他眼,神色微妙,仿佛在看傻子,须臾,大发慈悲地敷衍下:“也许是吧。”
“什叫也许。本少爷没听清楚,你再说遍。”
段泽觉得自己实在不应当和个脑子出点毛病大少爷纠缠这种破事,跳过这个要求,继续回答他之前问题:“和陈千山谈不上什仇怨。”
这回江知也没那好敷衍:“可二哥那拳差点打得你去见阎王。”
“……”
段泽直到后半夜才醒。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感觉半边脸痛得快要裂开,眼前朦朦胧胧什也看不清,只能勉强看见身边亮着团微弱烛光。
“……宋阮?”他猜测。
“是,别惦记你那小大夫。”江知也冷冷道,“你跟二哥什仇什怨,他这样把你往死里打?”
段泽摸索着坐起来,身体每处关节都跟生锈似,十分艰难,动动就要喘息片刻。只这个简单动作,他就花许久。
江知也思忖会儿,无果。
“那你……”
“劳驾,能把食盒递给?”段泽耐心耗尽,注视着他脚边食盒,“闻到饭香。”
江知也:“……”
原来是饿才这好说话啊。
“你们肯定有仇。”
段泽沉默片刻,再次屈服在他执着目光下:“陈千山爱慕百药谷行走江知也,仅此而已。”
江知也:“?”
江知也:“???”
江神医猝不及防听到如此劲爆个八卦,还是关于自己,时间目瞪口呆,心头猝然涌上股难以名状荒谬之感。
江知也好心地往他背后塞个靠垫。
“多谢。”
江知也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你说什?”
“没什。”
“你方才说‘多谢’。”江知也执着地确认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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